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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架架直升机平地起飞,包围了两人。
要么弃机跳伞,要么冲撞过去,与这些人拼个鱼死网破。
琴酒立马明白了选择前者的下场,那就是被附近伏击的人射杀,一落地便如同鬣狗的猎物般被瓜分。
“伏特加,扫射他们!”琴酒紧盯着迎面飞来的直升机,扯出一抹深深的狞笑,“想把我当猎物的话,就得先被咬下一块肉啊!”
对讲耳机里的辛蒂瑞拉对此没作评价,只启唇轻吐了两个词,仿佛情人在耳边的暧昧低语——
“Goodluck。”
……
大概是琴酒引发的动静太过刺激,怪盗小姐贴心地掐掉了那边对讲耳机的信号,话头重新对准老仇人,“怎样,现在相信我货真价实了吧?”
西哈之前是关心则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稍作思考就很快捋顺逻辑,想通了主殿祭坛上躺着的极有可能真是妹妹诺玛!
他猛地转身,却没等迈开腿就被绊住朝前一扑,重重趴倒在地。
回头一看,瞳孔蓦地收缩。
一只状若幽灵的灰白气球人紧紧缠在他后背,表情与名画《呐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直接贴脸凑上来,冰凉的冷意像是怨毒仇恨的情绪全都化作实质,将要纠缠得他永不翻身。
“不好意思,本来它应该更可爱点的,”辛蒂瑞拉从屋檐上轻飘飘落地,不紧不慢地走来,摸了摸气球人的脑袋,“大概是为了应景吧。”
毕竟西哈把祭坛布置得跟灵堂差不多,“你的审美可真让人……不敢恭维,委屈它了。”
西哈只见一双异色水晶鞋停在旁边,他自下而上抬起头,仰视这位搅得组织不得安宁的怪盗小姐。后者比想象的要更年轻,俏皮的话语下难掩凉薄语气,鱼尾裙摆上每一颗碎钻的光芒都在刺痛着他。
“你!怎么可以让我妹妹代替那个女高中生,太卑鄙了!”他怨恨极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双标有什么问题。
小林夕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外人罢了,她的命怎么能和诺玛相比!
西哈下半身被气球人绑架了,双臂还能活动,慌忙从外套内侧取出一个控制器来,然而动作却像玩具没了发条般卡住了。
——因为自负,他根本没有设置中止炸弹启动的控制按键,控制器上仅有的红色按键是用来手动引爆的。
他的手指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怪盗辛蒂瑞拉还在耳边杀人诛心。
“难道只是为了你妹妹这种俗不可耐的理由,就要放弃你计划已久的爆炸美学吗?”她故意用西哈玩弄人命的事反讽,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们这边可也是翻开所有底牌,为了参与这场无聊至极的杀人游戏而赌上了性命跟你一决生死哦,”辛蒂瑞拉像是突然才想到什么,“不过以一己之力破灭了两个组织,还有没有下家愿意冒着风险接手这可就难说咯,我说得对吧,西哈?”
“或者说曾经的神本教二把手,这么称呼才有对得起我们之间孽缘的亲切感,不是么?”
辛蒂瑞拉猝不及防地伸出鞋尖,将西哈手中的控制器踢飞到半空,小心接住,“既然你不打算继续玩了,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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