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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快把衣裳褪下去,祖母帮你瞧瞧。”老夫人语气焦灼的道。
“祖母……一会看诊过后,让丫头帮着阮儿瞧瞧便是,一会大夫进来,怕是不方便吧。”宋阮的声音极细,低垂的小脸泛红。
老夫人叹道:“是祖母年纪大,糊涂了,等看过了大夫,让他留下些创伤药,再让人帮你处置一下伤口,可别落了疤才是。”
宋阮点头应是,当豆蔻将屏风摆好之后,夏嬷嬷已经领了大夫过来。
给宋阮诊脉后,大夫的脸色不由得沉了沉,从脉搏上明显能感觉出,看病的人并非是老夫人,但他也不敢说穿了。
如今的侯府乱的很,身为府医,明哲保身最为重要,这也是在私下得知宋锦华有孕后,他便寻了借口告假归家的原因。
“从脉象上看,身体没有大碍,不过前些日子应该是受过重创,身体尚未恢复元气,近来又受了惊吓,须得好生将养一番,以免日后落下病根来。”府医捋着胡须,斟酌之后道。
主仆二人暗暗松了口气,宋阮不由得有点感谢秦克沣,若非遇到他,怕是在脉象这方面没法作假。
其实宋阮不知道的是,府医不仅仅是从脉象上得出的结论,还有她手掌的擦伤和手腕的於痕。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少女的手,却又受了伤,显然会受到惊吓。
“那就开药吧。”老夫人沉声开口,思忖一下又道:“老身伤了筋骨,一会让夏嬷嬷去你那里拿点跌打的药酒。”
“是。”府医领命,躬身告退,视线不曾瞟过一眼。
府医的话让老夫人的心又安定了几分,待夏嬷嬷回来后,便让她带人给宋阮更衣,检查身上的伤势。
见老夫人就坐在那里看着,宋阮始终低垂着头,暗叹自己做戏做全套了,否则老夫人这关便过不去。
宋阮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是检查伤势,也是留着肚兜和亵裤的。
只是宋阮肌肤白皙嫩滑,稍微有些力重便会留下痕迹,何况是让暗卫出手的。
只见宋阮的两条手臂,有小半截都是被人抓过的红痕和淤青,关节和手背更是沁着血丝,后背也是一块块的青痕。
当然,最触目的还是宋阮的颈项,以及那肿的让人不忍去揉捏的脚踝。
“三小姐忍着点,这伤还是得包扎一下才好。”夏嬷嬷看的红了眼眶,蹲下身子帮宋阮揉捏脚踝。
“还是奴婢来吧,烦请夏嬷嬷去找把剪刀来,小姐膝盖上的伤,怕是得将亵裤剪断了才能处理。”豆蔻走上前道,蹲下身子的瞬间,将自己身上的於痕一展无余。
夏嬷嬷以为豆蔻身上也是擦伤不少,但做奴婢的自是要等主子处置完毕,才有资格为自己上药的。
宋阮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否则定会让豆蔻也伤的再真实一些。
伸手将豆蔻扶起来,宋阮摇头道:“你伤的也不轻,还是伤在手腕上,哪里有力气做这些,快些起来。”
宋阮带着鼻音开口,弯腰之际,正好将手臂外翻,让老夫人清楚的看到她左臂上的守宫砂。
宋阮很清楚,老夫人会坐在这里看着,目的便是这个,而这也是她证明自己清白,让老夫人为她做主的最有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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