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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承的眼泪一瞬间落下来,立刻开始推他。
想逃离,想下马。
但谢祈年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依然抱着他缓缓落座,迫使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轻声哄着:“顾叔叔不是想学骑马吗?我给你当马鞍。”
。
不一会儿,马儿又开始走了。
那一瞬,顾承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疯狂,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一辈子的心跳怕是都要交代在这儿。
他把谢祈年咬伤了,时快时慢的跑马让他无所适从,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连马蹄声也听不清了。
偏生,谢祈年又趁着他不清醒,靠在耳边,呢喃起来:“顾叔叔想结婚吗?什么时候办婚礼?”
“嗯……”
“嗯?”谢祈年开始学他,恶声恶气。
纠结一会儿,又道:“结婚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户口,迁出去?”
“……”
“你说,结婚证和户口本,有什么区别?”谢祈年吻了下他的耳尖,问:“结婚之后,我们不也在一个本上吗?”
突如其来问题勾起了顾承的思绪。
是的,无论结不结婚,他和谢祈年都在一个户口本上,区别在哪儿呢?
哦,想到了。
男人断断续续开口:“区别是……是你与户主的……关呜……关系……”
不结婚的话,后面是一个字:弟。
结婚的话,也是一个字:妻。
“是啊。”谢祈年又将他抱紧了一些,狠甩了一下缰绳。
马儿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微凉的泪水滴在锁骨间,他忽然说:“所以我不想领证?”
顾承眸光一凌,听他继续说:“我们可以求婚,可以结婚,可以拍结婚照,可以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办婚礼,但是,不可以领证。”
“领证的话,关系就是夫夫,想离婚的话,婚姻法会受理。”
“不领的话,关系就是兄弟,想分开的话,属于违背公序良俗,民法不受理。”
“我不想留任何分开的余地,好不好?”
顾承紧抿下唇,一时没力气答话,耳边的声音便又催促似的问了一遍:“好不好,哥哥?”
他叫……哥哥。
按照户口的关系,叫哥哥。
顾承的整颗心都拧在了一起,他回:“我们这样……就……不违背公序良俗了?”
“没有人知道的。”谢祈年说着,忽然将哥哥紧紧抱进怀里,眉心微拧,声音都打了个颤:“哥哥疼我。”
像是忽然被烫到了,顾承靠在他肩头,不自觉抖了一下。
迎面微风阵阵吹来,有些冷。
谢祈年解下了自己缰绳上的外套,又为顾承披了一层,问他:“回去吗?”
顾承的眼神将将从涣散中回过神,就听他说:“怕哥哥冻着,回去的时候,想跑快一点,会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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