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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被自己拢在手心里似的。
“怎么办呀,”郁书青的表情有些无奈,“你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
就在这个瞬间,徐矿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就是可怜的汤姆,就这样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被人任意搓扁揉圆。
不行,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谁说的,”徐矿反唇相讥,“我当然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气鼓鼓地给人丢床上,动作有点大,郁书青的身体还随着床褥弹了那么两下,可徐矿看都不看,转身就往外走。
郁书青叫他:“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徐矿自信扭头:“等着,我去给地扫了。”
郁书青一怔,在这个瞬间,他脑海里突兀地出现了“傻狗”这两个字,像是太过熟悉,哪怕记忆已然封存,却清晰而严丝合缝地出现,烙印般地闪现。
……他也不想这样的。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而徐矿也巴巴地跑了过来,还纡尊降贵地去给他扫玻璃渣,所以这会儿骂人家傻狗,实在是有些不道德,所以郁书青也就在心里想想,憋着,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仰面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及里面的全部笑意。
-
徐矿家务做的不多,实在笨手笨脚,而郁书青这里简直比宾馆都没烟火气,想找个塑料袋都没有。
厨房也没开过火似的,一片冰冷。
徐矿抽出纸巾,仔细地给碎片包好,找到了支笔,在上面写了句备注,小心翼翼地放进垃圾桶里。
玻璃杯打碎了就这点不好,碎渣多,他认真地扫了两遍,又把角落里的扫地机器人打开,才洗了手,重新回到卧室。
郁书青还在床上躺着,没动。
徐矿吐槽:“你在家不穿袜子,光着脚不冷啊?”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开那盏小壁灯,可下一秒就被吸引了目光。
郁书青……似乎睡着了。
小臂还搭在脸上,呼吸很沉很均匀,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甚至没有注意这个姿势,而走光的双腿。
徐矿的动作停下了。
要说没有半点心思是假的,他们之间有过肌肤之亲,徐矿也曾握着郁书青的脚腕,一边挺身一边亲吻,都说食髓知味,更何况,他只尝了那么一晚上,哪儿能吃得饱,最怕的不是肚子饿,而是你知道那个味道的美妙,而渴望的东西,就这样直白地呈上来。
像是块香甜的小蛋糕,最上方的红樱桃马上就要陷入奶油,你再拖延时间,就是对它的亵-渎。
可是郁书青是怎么想的?
徐矿的心跳得有点快,他拿不准这是个邀请,还是自己的心脏,恒温恒湿的空调在运行,他叹了口气,还是捞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了郁书青的身上。
别给人冻着了。
被毯子盖好,沉睡的郁书青有了动静,他发出声若有似无的闷哼,胳膊也从脸上滑落,露出睡意昏沉的小脸,额发散着,长而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拉出阴影,而就在这个瞬间,徐矿突然想了起来,一直被他忘掉的事。
该死,明明来的时候就想了一路!
他果断地把刚才的旖旎全部抛之脑后,将身体俯下,凑近了郁书青的耳朵。
声音很轻,怕把人吵醒,语气十分坚定。
“……你瞎啊。”
玻璃渣都不会避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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