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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请楼上坐,小的这便派人去请主子。”
“不必了,我来这里,只想打听两件事。”
阮娆看着他,声音渐渐压低……
半晌后。
掌柜的去而复返,带回来她打听的两件事的答案,全都写在方寸大小的小字条上。
阮娆看完,十分懂规矩地用火点了,烧了个干净,道了声谢,转头走出了茶社。
一出门,就见她雇的那辆破马车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宫锦帷幔的马车。
阮娆还没反应过来,车帘就被一把扇子挑开,露出三皇子那张温润含笑的脸。
“阿娆,上车吧。”
阮娆轻轻一笑,反问道:
“殿下难道知道我要去哪?”
三皇子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来到了城外十里的乱葬岗。
坟茔处处,连绵起伏,一眼望去,皆是荒草丛生,破败萧索。
一个看守此地义庄的老头在前面领路,将阮娆和三皇子二人领到了最边儿上两座坟冢前。
“一年前,镇国公府确实送来过两具棺木,据说都是烧死的,埋在了此处。”
“你确定是镇国公府送来的?你可有亲眼看见里面的人?”
老头不住的点头,“确定,确定。我老头子眼睛还没花,确实是烧得焦黑的两人,下葬之前,两具棺木还在义庄里放了一晚上,让人烧了元宝,讲究着哩!”
“按理说,从大理寺拉出来的死囚犯,都是要直接去填坑的。便是家里人来领,也是要自己去坑里扒拉。但镇国公府的人却专门派人运来两具棺木,将人收殓了,还付银子给我让多照看些,因而我才会印象深刻。”
阮娆淡淡嗯了声,再次看向那两座荒草疯长疏于打理的荒冢,不由得红了眼眶。
上官旻轻轻握了握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阮娆却转头道,“殿下可以去车上等我么?我想一个人祭拜大伯和堂兄。”
上官旻点点头,手指轻抬,所有人都随他一同退去了。
走出好远,三皇子转头去看,只见少女一身素白衣裙,哭的梨花带雨,边哭边徒手去拔上面的荒草,神色十分悲戚,让人见之动容。
上官旻轻声叹了口气,坐回了车里。
良久,阮娆才红着眼眶回到了车里,不等上官旻问出声,她主动道:
“殿下,可否送我去大理寺?我想见一见劫持我的那个人。”
—————
大理寺的牢狱内,被火焚烧过的墙皮泛着黑,墙上的天窗只有一束光透进来,扫在靠在墙角的硬汉男人脸上。
“犯人徐迁,有人探望!”
话音落,牢头把铁链子栓着的门打开,恭敬对身后的人笑道:
“贵人,咱们这儿探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还望贵人海涵。”
披着斗篷的少女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掏出碎银放在牢头手心里。
“有劳。”
牢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斗篷下的少女也摘掉兜帽,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美貌容颜。
“大小姐?”徐迁顿时惊喜,连忙起身一礼。
“徐副将,你受委屈了。我来看看你。”
说话间,阮娆将食盒打开,食物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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