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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既毕,宫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乾宫的宫人们已经将建有浴池的清池殿备好,遂有大宫女们提着琉璃宫灯,将身后帝妃二人引向浴池所在。
待主子们进入清池殿后,大宫女便分成了两拨,一拨服侍陛下,另一波则哄着如今不谙世事的菊嫔,好让过去被陛下在水中“欺负”了数回的菊嫔放下心结,乖乖入水。
“讨、讨厌水……痛、痛……”
没头没脑的话被菊氏颠来倒去复述了很多遍,可是在场宫人均是陛下心腹,只知揣摩圣意,并不理会痴人痴语。更有两个大宫女已为锦帝褪去里衣,将腿间的“凶物”袒露出来。
菊氏瞧见,立时向角落躲去,抱着脑袋,把自己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不肯再瞧锦帝一眼。
“阿姊……”
锦帝心里也明白阿姊的惧怕,可他也委屈的紧——自阿姊有孕以来,他只念着阿姊,鲜少传召其他妃嫔,滔滔欲火无处宣泄,只能求着阿姊稍作抚慰。前几天不过将阿姊揽入怀中,好好宠幸了一回后庭,还未赏出龙精,阿姊就哭得差点背过了气,生生吓的他萎靡了下来。
“阿姊乖……”
菊氏虽精神不济,却把前几日如何被欺负记在了心里,因而无论锦帝如何温言细语、做小伏低,她都坚决摇头,不肯随锦帝入池共浴。向来厉害的大宫女知菊氏今时今日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也不敢像往常那般斥责菊氏侍宠生娇,只跪侍一旁,等待陛下的吩咐。
“陛下还在哄菊嫔娘娘?”
然而陛下迟迟未浴,却让跪候在外的司寝监嬷嬷们动了心思,她们因着菊氏对她们的憎恶,近几月很被陛下厌弃。
只是虽然失了伴驾的恩典,但依着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司寝监的嬷嬷仍可跪候于清池殿外。她们打听到殿内的变故,自觉寻到了重新献媚陛下的契机,再次替陛下整治那条忘恩负义的母狗。因此掌事嬷嬷向前膝行几步,叩首伏地,大声禀道,
“奴婢司寝监掌事嬷嬷,愿为陛下分忧!”
清池殿不比寝殿,有那内外间和九重帘幔隔断,司寝监嬷嬷声音洪亮,无需通传,便传进了殿内,不一会便有大宫女从殿内走出,厉声呵斥道,
“嬷嬷们请慎言,嫔主子被吓得直哭呢。”
尽管被锦帝百般宠爱数月,但菊氏对司寝监的畏惧却是深入骨髓的,在浴池隐约听到她们的声音,就瑟缩的可怜,浑身颤栗并低声呜咽。因着这份对司寝监掌事嬷嬷的恐惧,不再似方才那样抗拒锦帝,锦帝这才得以亲近阿姊,趁机将阿姊抱进池中,再温柔拥住,
“阿姊莫怕,小锦打他们……”
锦帝自知菊氏之所以对司寝监嬷嬷这样惧怕,是因为过去自己为了斩断阿姊过往、默许司寝监的过分严苛所致,并不知司寝监瞒着他在阿姊身上动的手脚,可惜菊氏如今痴傻,然即使未痴傻,迫于彼时司寝监的淫威和帝王的有意漠视,也不敢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告与锦帝。故而菊氏的疯癫,竟不过只让司寝监这些欺上瞒下的老东西们挨了几顿板子,算是变相保全了他们。
“陛下,菊嫔如此不敬犯上,您断断不能容啊!”
殿外又传来了司寝监嬷嬷们的逆耳“忠言”。
锦帝瞧着怀里的阿姊,本就轻薄的罩衫被水打湿,勾勒出孕妇丰腴的体态,因孕期而更显丰满的双乳随主人抽泣而微颤,宛如一对受惊过度的小白兔,惹人无限怜爱。
“拖出去。”
锦帝吩咐完,不再理会殿外之人,他低下头,专心浅吻起阿姊瘦削的锁骨。服侍在侧的宫人们见状,暗喜这回司寝监的老东西们终于倒了大霉——那些嬷嬷平日仗着调教菊氏的功劳,很在她们面前倚老卖老了好些回,尤其是御前的大宫女,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机会承恩雨露,却因着司寝监献上菊氏这等媚物而难被陛下正眼看待。故而乾宫众人听到陛下有意收拾司寝监,便立刻去寻了执事太监,两三下就堵了还要喊冤的嬷嬷们的嘴,捆了个结结实实,各个痛打了五十杖,直断了想借菊氏再度侍奉御前的司寝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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