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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霈用力抱紧了她。
“行了,我能不知道血什么味道吗?”司行霈道,“别说了。”
他温柔吻她的额头。
顾轻舟的脸,枕在他的大腿上,缩着身子躺下了。军服的材质有点硬,他的衣裳也脏兮兮的,却全是他的味道。
他的味道,是最上等的迷迭香,顾轻舟在这熏香的催动之下,缓缓阖上了眼睛。
她睡得沉稳而安详。
好几天了,她都没怎么阖眼,眼睛下面是深深的淤积,终于能踏实了。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他忍不住唇角微扬。
这个女人啊,彻底打上了他的烙印,像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她身上带着他的模样,让他心中既甜蜜又充满了成就感!
所谓“夫妻相”,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司行霈可以想象,那天晚上的顾轻舟,是如何镇定、手稳,她没有天真的仁慈,没有无能的恐惧。
她稳稳的,解决了她的麻烦。
司行霈又有点心疼,她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城里。
若他在的话,她一定不会惧怕,她会有条不紊打电话给他。
“该感谢霍钺,帮了轻舟一次。”司行霈想。
又过了一周,顾轻舟放学回家时,二姨太她们凑在客厅打牌,欢声笑语的,佣人陈嫂凑席,另外一个佣人抱着顾纭和莲儿,坐在旁边玩。
莲儿很爱顾纭,两个小鬼儿乐不可支。
“今天兴致这样好?”顾轻舟微讶。
顾家很久不见牌桌了。
二姨太笑道:“闲得发慌,打打牌消磨光阴。”
顾轻舟坐下,问有什么喜事。
二姨太不肯说,三姨太就告诉她:“轻舟小姐,太仓倪家出事了您知道吗?”
顾轻舟心中微动。
“什么事?”她问。
“倪家开烟馆和赌场,得罪了人,他家老九跑到南洋去避难了。表面上是好人家,背后却做这等龌龊事,已经在太仓传开了。老爷一听还有这等事,立马和太仓断了来往。”三姨太笑道。
倪家的底子,终于被翻出来了。
是司行霈翻的。
顾轻舟眼睛微弯,像两只月牙儿:“我还以为倪家是什么正经人呢。”
四姨太抿唇笑。
暂时不会有新太太,笼罩在姨太太们脸上的阴霾全部散去,她们又开始享受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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