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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游一行人携红姐悄然离去,王长老则背负着累累伤痕,沿着来时之路,步履维艰地返回。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至一座古城边缘,幸得城中教徒相助,方得一线生机,被护送至红莲教那隐秘而庄严的圣地。
“凌游,听我一句劝,教主不是你能招惹的。”归途之中,红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与无奈。
凌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回应道:“岂不更好?若你们教主将我杀掉,你岂不就此解脱?”
“哼,世间竟有这般不识好歹之人!莫非你真当奴家愚昧,不知是那青儿小丫头在背后通风报信?”红姐语带三分嗔怒,七分无奈。
“哦?倒是本侯小瞧了红姐你了!”凌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深邃。
红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缓缓言道:“紫萱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这些年来的种种所作所为,我皆看在眼里,可是她把教主想的太简单了,本来我以为带她离开长安,就能保护住她,没想到她竟然与你有联系!”
“如此说来,紫萱姑娘所言非虚,她与红莲教主之间,确有那不解之仇,血海深重?”凌游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红姐苦笑,摇了摇头:“看来你也是在利用那傻丫头啊!”
“红姐这话可就好没道理,她不也是在利用本侯!你真以为她看不出来本侯在利用她么,大家不过是各有利可图而已,不过你还未回答本侯的问题呢!”凌游淡然道。
红姐轻叹一声,似是将尘封的记忆缓缓揭开:“此事说来,委实复杂。教主本是隋炀帝之义妹,自幼蒙高人教诲,待她学成归来,隋朝已是大厦将倾。”
红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创立红莲教,本意是护佑隋朝皇室血脉,却不料世事无常,隋炀帝惨遭毒手,皇室财富亦散落民间,为了维持红莲教之运转,教主不得不向那些富商巨贾下手,紫萱的家族便是其中之一,幸得一位长老发了善心,救了紫萱一命,将她带回总坛,紫萱自幼天资聪颖,终得教主青睐,收为弟子,后被立为圣女,然而,那位长老在临终前,将一切真相告知了紫萱……”
“原来如此。”凌游轻叹,目光深邃地望向红姐,“你既洞悉了她对你们教主的背叛,为何甘愿沉默,未曾将她供出来呢?”
红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侯爷将奴家看的太不堪了,那丫头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情愫早已深种。但是教主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终归是发现了点什么,此次长安红莲教被连根拔起,教主已经知道是紫萱这丫头在搞鬼,这才派来了王长老来清算,只是,他未曾料到,会有你这等变数横插一脚。”
凌游闻言,眉宇间浮现一抹玩味:“看来,你们教主亦是个薄情之人,对亲传弟子兼圣女亦能狠下心肠,真是令人唏嘘。”
红姐闻言,选择了沉默,只是那双眸子中流露出恳求的光芒,她低声细语,近乎哀求:“凌侯爷,奴家斗胆求您一事,若您心愿得偿,还望能网开一面,让那丫头得以保全,余生得以安稳。”
凌游嘴角微扬,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哦?你何以断定我会对她不利?”
“直觉罢了,侯爷行事雷厉风行,不留余地,故而有此一虑。”红姐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凌游轻笑,语气却异常坚定:“你这次倒是猜错了,紫萱姑娘,我自会保她周全,无须多虑。”
红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感激,她郑重其事地道:“奴家信侯爷一言,若您背弃此诺,即便是化作厉鬼,亦不会放过您。”
话锋一转,凌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本侯心中尚有一惑,红莲教此番布局,究竟意欲何为?莫非真欲颠覆乾坤,改朝换代?这似乎超出了你们的能耐范畴。”
红姐闻言,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叹一声,缓缓道:“此事,奴家亦是雾里看花,教主只命我等潜伏各地,静待指令,其余一概不知。”
言罢,她似是不愿再多言,氛围一时变得沉重而压抑。
王长老这边,刚被护送回红莲教总坛,红莲教主便闻讯来到他床边。
望着王长老那满身的伤痕,教主眼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异,仿佛连他也未曾料到,这江湖之中竟有能令王长老如此狼狈之人。
“王长老,是何方神圣,竟能将你伤至此等地步?红衣护法呢,她可安好?”教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长老勉强支撑起身子,剧烈咳嗽几声,方才缓缓言道:“咳咳……启禀教主,是那蓝田侯设下重重埋伏,我等猝不及防,全军覆没,红衣护法不幸落入敌手,属下拼死突围,只为将这消息带回。”
红莲教主闻言,面色微沉,随即又恢复了那惯有的冷静与决绝。
“王长老,你辛苦了。李长老,速速为王长老疗伤,务必使他恢复如初。”教主转身,对身后静候的李长老下达了命令。
“遵命,教主。”李长老应声而出。
望着被救治的王长老,红莲教主轻声许诺:“王长老,安心养伤,你的血债,本教主自会亲自向你讨回。”
言罢,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长老在完成救治后,恭敬地来到红莲教主面前,汇报道:“启禀教主,王长老身上的伤确实很重,不似作假,差一点就性命不保,下手之人很毒辣,几乎废掉了王长老。”
红莲教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好,本教主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得外扬。”
“属下遵命!”李长老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揣测教主此举的深意。
“看来自己该亲自前往一趟洛阳,会会这个蓝田侯了!”红莲教自言自语说完,便准备前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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