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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宸一脸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王家六郎了的表情,当初问他为何回京后就急着订下人紧接着就大婚,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为了赶紧生个小子,二十年后再打南梁,怎么大婚后就变卦了?
真是王六郎的心,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
于是,下了早朝后,楚贤试探地问王岸知,“六郎,你夫人有喜了?”
“没有。”
“那你……”
王岸知哼了一声,“懒得与七表弟计较了!”
楚贤眨眨眼睛,这么容易就轻轻放过了?这也不太像他了啊,他一脸怀疑地看着王岸知,猜测,“是因为你夫人?”
王岸知心想新皇太了解他也不好,竟捡他软肋捏,若被他一直捏着,那他哪里还能有闲工夫?于是,他不客气地说:“臣今儿便将安易宁带到臣身边教导,七表弟和安小郡主扔下他就这么走了,把人留在京城不管怎么行?万一长歪了怎么办?我决定好好替他们管管。”
楚宸震惊了,“你的意思是,要把宁儿叫到身边帮你干活?他才十岁!”
“十岁小吗?”王岸知挑眉,“陛下,十岁不小了,你我当年,可都是十岁就开始做事情了。”
楚贤哑口,“但宁儿他……”
他想说,南阳王府唯一的独苗苗,有他宠着,有安华锦顾轻衍宠着,有楚砚宠着,有无数人宠着,他可以晚点儿再做事儿。
又想说,宁儿那孩子长的心很正,在顾家受了正规的教导,一点儿也不歪,怕真被你带到身边教导,才会给带歪了啊。
于是,他婉转地说:“六郎,朕建议你,还是赶紧让尊夫人生一个吧!”
别惦记教导别人家的孩子了!
王岸知眼神直接,“陛下,您不相信我?”
不等楚贤点头,又挑眉,“既然不相信我,那您把七表弟叫回来。”
楚贤闭了嘴,只能妥协,“那、你收着点儿性子,若是把宁儿带坏,安小郡主回来一准找你算账。”
“我怕她?”王岸知似乎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谁也瞧不上的王六公子。
楚贤彻底不说话了。
于是,出了御书房后,王岸知让人将南阳王府世子安易宁带到了他面前,然后,理所当然地,将一大堆公文扔给了他,让他干活。
安易宁都震惊了,“六、六……王大人,我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王岸知闲闲地看了他一眼,“呵,十岁了还堂而皇之说自己是孩子,羞不羞?”
安易宁顿时脸红了,一张小脸憋成猪肝色,据理力争,“这是陛下说的。”
言外之意,你找陛下去理论啊!
王岸知笑看着他,邪肆一笑,敲敲他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打击他,“陛下同意从今以后你由我带着教导。”
安易宁:“……”
他一脸怀疑陛下怎么是这样的陛下,张口再拉挡箭牌,“那我小姑姑和小姑父……”
“你有本事将他们叫回来干活,我就放了你。”
安易宁:“……”
他叫不回来,他们走时都不带他,说要锻炼他的独立性。
他不甘心,又拉出最重量的人,“兰姨也说我还是个孩子,让我要开心……”
王岸知弯唇,“她说的话不算。”
安易宁一下子掐住了他的把柄,“好,我会告诉兰姨的,你竟然说她说了不算。”
王岸知点头,“随便去,反正她每天也没精力管你。”
安易宁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潜在的深层意思,一脸你不是人地看着王岸知,再次憋红了脸羞愤地重申,“我还是个孩子。”
这是一个孩子该知道的事情吗?
“嗯,十岁的孩子,好了,乖,干活吧,没人能救你。”王岸知好心情地摸摸安易宁的脑袋,“南阳王府的儿郎,怎么能被养废?别堕了你南阳王府的骨气。”
安易宁:“……”
就、救命!这人是妖孽,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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