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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对啊,如果不在轿中,那左相郁一平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或者说,现在的人犯已经被杀死在刑部大牢?
一念至此,端王林新觉也很快的摇了摇头。
如果人犯真的死在刑部大牢,那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毕竟,左相郁一平今夜就出现在刑部衙门中。
只要抓住这一点,左相郁一平便摆脱不了私杀人犯的嫌疑。
这一点,自己非常的清楚,那么,左相郁一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
左相郁一平是不可能下令将人犯杀死在刑部大牢的,他只会将人犯从大牢中带出,带出刑部衙门,甚至带出炎京城。
至于带出去之后,是杀还是留,看的则是左相郁一平的手段了。
“怎么样?端王殿下也看清楚了吗?本相的轿子可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左相郁一平一边说的同时,又将轿门重新关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小的动作,但这个动作却很快的落在了端王林新觉的眼中。
对于很多人来说,打开轿门,再重新关闭,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却足以让端王林新觉察觉到左相郁一平心中的心虚。
“本王觉得光是看一眼还不够,来人,把轿子拆了看看!”端王林新觉的目光一寒,再次朝着身边的城卫军们下达了命令。
“住手!端王殿下,本相虽然只是一朝左相,在端王殿下面前自然也是奴才的身份,可是,奴才也有奴才的脸面,你今日要拆本相的轿子,大可以从本相的尸体上踩过去!”左相郁一平听到这里,脸上也是一脸的阴沉。
作为一个堂堂首辅,被人当众把坐的轿子都拆了,这样的事情真的传扬出去,也算是脸面丢尽。
围在衙门外的民众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同样点了点头。
“拆轿子,这也太过份了吧?”
“对啊,就算是亲王,也没有权利拆一个首辅的轿子吧?”
“这可是脸面的问题,而且,轿中也查看过了,确实没有藏什么人和东西,这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嘛!”
一个个民众们议论纷纷,虽然声音都很小,但是,还是传到了端王林新觉和城卫军们的耳中。
对于周围议论声,端王林新觉当然可以不在意。
可是,正如左相郁一平所言,要拆轿,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有不敢做的。
至少……
在现在的局势下,他不敢。
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左相郁一平离开,他又有些不甘心,特别是从眼前左相郁一平的表情来看。
他几乎可以肯定,人犯就是藏在轿中。
怎么办?
端王林新觉的拳头捏紧了,不拆轿子,他不甘心,可是,真要强拆,同样是不一件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
场面在这一刻陷入了僵持。
一个个城卫军手持着长枪拦在左相郁一平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但也同样没有一个人敢后退。
左相郁一平微微仰头,目光扫向周围的城卫军,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的群众们,眼睛微微一眯,随即,也闪过一抹光芒。
“端王殿下,轿子你已经查看过了,你是否该向本相道个歉了?”左相郁一平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正常而言,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继续惹事,可是,他也知道,端王林新觉不可能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放他离开。
那么……
就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炎京城的人都过来看一看,看看端王林新觉是如何欺负一个当朝首辅的。
左相郁一平说完之后,也朝着身后的家丁们使了个眼色。
护在左相郁一平身后的家丁们一眼看到左相郁一平传过来的眼神,也都是纷纷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左相郁一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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