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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体型矮胖臃肿,少说也有一百四十斤,但却像是根草芥一样被杨一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短粗四肢下意识地挣动,但却不能动摇杨一手臂分毫,像是被吊在绞架上的死狗。
冰冷的菜刀侧面在肥猪那堆满厚厚脂肪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到肥猪全身,下半身发出一阵刺鼻臊味,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小杨!教训他一下就行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围观的人好心提醒,这片老城区内只要出现任何不平的事情,杨一都会出面摆平,长久以往后老城区的治安变得比宜南任何地方都要好,因此他的人缘相当不错。
“滚!”看着肥猪一脸青白几乎要陷入昏迷,杨一也懒得和他废话,抖手将一百四十斤的肥猪扔了出去。
肥猪沿着楼梯滚下,在粗石台阶上碰碰撞撞,惨叫痛呼不止,而杨一则是跟在后面,一直用脚‘送’他到底层街道中,花格子衬衫和西裤到处都是磨破的洞,脸上的鲜血汗水和泥灰搅在一起,整个人意识已经完全模糊,臃肿的身体缩作一团,只剩下下意识的抽搐。
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杨一挥手示意才纷纷离去,剩下不能自理的肥猪根本没人去管。
先前那个妇女带着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谢……谢谢你了!”妇女手足无措,一会儿看看杨一涂满肥皂的脸,一会儿又偷偷看看已经陷入半昏迷的肥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一施施然地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又随手在衣服上擦擦菜刀上的肥皂泡沫,这才笑道:“这位大姐不用担心,相信刚才邻居们已经联系了派出所和急救中心,他马上就能得到人道主义援助。”顿了顿又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小家伙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读几年级了?”
小男孩怯生生地回答:“一年级下期快完了,马上就要读二年级了。”
杨一点了点头:“好好读书,将来长大后报答你妈妈,报答祖国和社会,做一个有用的人!”
这时候警笛声响起,由远而近。
妇女惊魂未定,听到警笛之后慌忙道:“你……你快走吧!等下……等下警察来了!”虽然她不懂法律,但现在明显是杨一为了帮自己而蓄意伤人,虽然肥猪死不足惜,但却难免会惹上麻烦,一个弄不好还会吃官司和牢饭。
杨一右手提着菜刀,左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天秀点了一支,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这才笑道:“放心吧!相信警察们会明辨是非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又问了一句:“他是孩子的爸爸?”
妇女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孩子的爸爸早些年生病走了,他……他是孩子的继父。”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杨一点了点头:“这头肥猪入室抢劫未遂加意图谋杀,少说也要蹲二十年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处理的!记住以后无论人和事都要看清楚点!”
话都说到这里,妇女再笨也懂杨一的意思了,拉着孩子对杨一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急匆匆地上楼去了。
刚刚扔掉烟头,几辆警车已经呼啸而来并在杨一面前停住,同时鱼贯跳下十多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杨一蹲在地上,此刻仍旧提着那把‘赖记’菜刀,胡子虽然已经刮的干干净净,但脸色有些苍白,头发凌乱,发黄的确良衬衣和老式布鞋,看起来像是刚刚犯事等待自首的落魄的知青一样。
“放下武器!”其中几个警察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菜刀,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指着杨一,而躺在地上重伤的肥猪还是没人去管。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万分,几个手持手枪的警察如临大敌,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枪收起来?”领头的警察生着一张国字脸,有点像是小品明星刘时茂。他对于手下人的临场表现不太满意。
杨一哈哈一笑,突然站了起来,吓得那几个警察退后几步,才发现杨一不过是掏出了一包价值五元的天秀。
“张所好久不见,怎么这点小事要劳烦您跑一趟呢?”杨一笑嘻嘻地递去一支天秀,领头的警察张栋也没有嫌弃,接过后点燃,吐了个烟圈才道:“是地上那个人么?”
杨一点点头:“张所明察,这头肥猪闯入民居,意图抢劫行凶,现在被我抓个正着,稍微惩治了一下,接下来就要张所替民众做主了!”
张栋狠狠吸了两口烟,将那辛辣的味道全部吞入肺中,扔掉烟头笑道:“小杨你放心,对于这种社会的败类渣滓我们有一套专门处理的方案,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一笑着伸手道:“那张所慢走,改天请你喝茶!”
张栋连忙与杨一握了握手:“小杨说笑了,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不过最近所里事情有点多,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行了!到时候小杨你可不要推辞哦!”说完挥了挥手:“将这头肥猪带走!”
几个年轻警察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懂状况,只能以言行事,几个人将肥猪抬上了警车,拉响警笛之后离去。
在回去的车上,邻座的年轻警察颇为不解地问道:“张所,刚才那个人明明提着凶器,为什么不带他回去问话?”后座的几个警察也是点头想要知道原因。
张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记得以后见了他老实和客气点就行了。”随后又对着一脸茫然的几个年轻警察补充道:“连李局都要给他面子,你们懂了么?”
几个年轻警察吓了一跳,李局是整个城北区公安局局长,说句难听的话,就相当于是城北区的土皇帝一样,他见了那个一脸颓废的青年都要客客气气的,那不是比皇帝都要威风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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