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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郝长锁看着着恐怖的场面,扯着洪亮的嗓门使劲儿的喊道,“铜锁你在哪儿?哥来了。”
“铜锁!”郝长锁满眼猩红的看着混乱的场面,扒开人群,都没有铜锁的身影。
蹲在地上凄厉地喊道,“铜锁,哥来了,你在哪儿啊!哥怎么跟爸妈交代啊!”
“大哥。”郝铜锁看着一身军装的大哥,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是那么的突兀。
郝长锁听见这声‘大哥’犹如天籁一般,四下里张望,“铜锁,铜锁。”
郝铜锁疾步走过来,扶起了郝长锁,“大哥,你跪着干什么?”
郝长锁满眼是泪模糊模糊看着他道,“铜锁?”
“是。”
郝长锁粗鲁的擦擦眼泪,这一回清晰的看见自家三弟,“你是铜锁?”
“大哥,你咋了,我是铜锁啊!”郝铜锁说道。
“你没事?”郝长锁激动地双手将他从头摸到了脚。
“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郝铜锁满脸疑惑道。
“那你们厂……?”郝长锁指着前方不远的人间炼狱般的事故现场。
“哦!”郝铜锁心有余悸一般的拍拍胸脯道,“刚才真是与死神擦肩而过,那些钢管就在我面前掉了下来,吓死我了,只是向外扑的时候,磕着了,我刚才在帮忙抬管子呢!”
“磕着了,磕着哪儿了。”郝长锁担心地说道。
“没事,就是磕着膝盖了。”郝铜锁腼腆地说道,“没多大的事。”
“呼!你没事,太好了。”郝长锁激动地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道。
这场面太混乱,还是避开的好,郝长锁拉着铜锁道,“走咱们那边说话去。”
伤员被抬上了救护车,场面也控制了下来,郝长锁看着他道,“铜锁,既然你没事,你是跟着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哥,我还是请假跟你走吧!”郝铜锁看着地上的血迹,一片狼藉,心里就难受的很,在这里晚上还不做恶梦啊!
郝铜锁一瘸一拐的跑到主任那儿请假,车间主任是一个四十上下、国字脸,浓眉狭长的双眸,个头一般,穿着工装服的男人,此时看着郝铜锁道,“腿怎么样?”
“没事,就是磕着了,过两天就好了。”郝铜锁轻松地说道。
“郝铜锁这一回干的不错,积极抢救工友。”车间主任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一定会把你的受伤不忘救人的事迹,向厂里汇报,为你请功。”
“谢谢主任,这都是您教导有方。”郝铜锁立马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小子,看着憨憨的,还挺会说话的。车间主任压低声音又道,“这一回咱们厂里有三个转正的指标,你努努力。”
“真的吗?”郝铜锁一脸惊喜地说道。
“是!”车间主任微微眯起眼睛小声地又道,“不过你做副业工的时间短,这是一个短板,你得上上心!”说着将手放在郝铜锁的肩头重重的压了压,随后又道,“好了,你走吧!”
郝铜锁一瘸一拐的回来,激动地看着郝长锁道,“哥,哥,刚才主任说我要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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