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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缱不知道阮苏绣是怎么知道她流产的事。
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想一想,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最想瞒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就算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又何妨?
阮苏绣正笑得得意,被施缱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蒙了:“你!你敢打我?”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半边脸。
刚才施缱下手力道不轻。
阮苏绣的头发都乱了,面颊开始火辣辣的泛起了红。
她颤抖着手指着施缱,咬牙切齿的警告:“你就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还流了产,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回头我就去告诉薛总,你以为他会允许你动他的人?施缱,你完了!”
施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等着,你最好让你背后的靠山快点出手!”
她背后的靠山——
薛砚辞?
即便这就只是阮苏绣的单方面想法。
薛砚辞那边,是一句承认的话都没说过。
不过,施缱也认为现在阮苏绣和薛砚辞是一伙的。
如今她打了阮苏绣,薛砚辞会怎么做?
一旦开始豁出去了,就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
反正也和薛砚辞闹掰了。
不管再发生什么,她好像都没什么可在意的。
施缱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
她还以为自己流产这件事,被阮苏绣知道了,会被宣扬的到处都是。
可第二天她去乐团,一切平静如常。
只是阮苏绣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怨怒。
或者在休息室碰见,阮苏绣都会故意将门摔得很大声。
可是过了几天,阮苏绣的情绪好像又变好了。
有人说看见薛砚辞和阮苏绣在一起吃饭,还连续看见了好几次。
这两人的绯闻若有似无的传到施缱耳里。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去乐团,正巧看到薛砚辞的车就停在大厦门前。
施缱看见,阮苏绣从车里下来,笑眼弯弯的朝着薛砚辞抛了个媚眼,才转身走进去。
施缱的脚步站定了,看向那辆车。
隔着挡风玻璃,她看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沉默的四目相对。
清晨的风渗着冷寂。
即便有阳光洒下来,照到了皮肤,也照不到心里。
施缱的心一揪一揪的痛。
她还以为自己麻木了。
实际上,仍像是在地府里又滚过了一遍。
可剧痛之后,她又觉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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