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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对咱家小柔那么好,能欺负她嘛!”白秀枝没别的意思就是替江沅鹤辩解一下,可这话听起来就是有另一层意思,不是江沅鹤欺负的,那就是他的那个媳妇汤小圆欺负的。
徐氏怕这误会又起来,忙解释道:“圆圆也挺好,通情达理的。”
孟广田故意挑刺道:“是啊,挺好的,这不眼瞅着就要挣钱了吗?要我说大郎还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长得好看还能挣钱,可得看紧了点儿,别被人拐跑了!”
徐氏悻悻的笑了笑,这刚缓和的气氛又僵住了,孟广田说的也是她心里的顾虑,但是眼下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
“行了,珍娘,别听她的,咱们姐妹也好几天没见了,走,去我那屋说会儿话,让这个老东西自己在这呆着吧!”
珍娘是徐氏的名字,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叫了,家里她是孩儿她娘,是大伯母,见了村子里的人也是按照辈分叫个婶子,嫂子的。
如今也就白秀枝还会叫她的闺名了,听起来好不亲切。
白秀枝拉着徐氏进了屋子,路过孟柔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两个人在说啥,还有说有笑的,这可是出人意料啊,自己跟老头子哄了好一会儿也没哄好,那个丫头来了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就笑呵呵的了,还真有招。
许是听到了动静,之后又没有开门声,屋内正笑着的孟柔突然就不笑了,冲着门外大喊,“娘,你别偷听,你跟婶子说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
“哎,好好,你们小姐俩聊吧,好好聊。”白秀枝心说爱怎么聊怎么聊,只要不哭不闹就行。
白秀枝和徐氏进了屋,小声的嘀咕道:“珍娘啊,你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个善茬啊,这么一会儿就把小柔那丫头给哄好了,可真厉害!”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徐氏笑笑,她也觉得这事儿奇怪,但听见人家夸汤小圆,还说的是自己的儿媳妇,这面子上也有光啊,不禁附和道:“是啊,这丫头聪明着呢!”
唉,白枝见状,也知道了汤小圆很得徐氏的心,自己的闺女的那点儿心思能瞒得过她吗?
这对手太厉害了,只怕自己的姑娘不是个啊!
“珍娘,不瞒你说,我家小柔一早就看上了你家大郎,当时大郎那个样,你也不能怪我们自私,都是当父母,我们实在舍不得,眼瞅着大郎见好吧,可又多了个媳妇,你也别怪小柔他爹,他这是后悔呢!”事情到了这一步,白秀枝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说出来能做到最后一搏也算是替闺女争取了,要是不行,那也说开了,以后省的两家因为这事儿闹的不愉快。
徐氏叹口气,“老姐姐啊!”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徐氏会按着在家当姑娘的称呼喊白氏,当着别人的面,还是按照婆家这头的关系叫。
“我也觉得小柔着姑娘不错,身板好,对大郎也上心,可着事儿真不是我这当娘的能管的,这老话说得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大郎这孩子病了那么久,我跟他爹不盼着别的,就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别的怎么着都行,现在大郎好是好了,可他对那丫头上心着呢,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徐氏一指对面的屋子,里面时不时的传来笑声,这倒是让这对老姐妹很欣慰,至少两个姑娘没有因为江沅鹤而互相仇视。
“我知道,当时我们那一点舍不得就错过了!”白氏也算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事儿强求不来。
“老姐姐不瞒你说,其实大郎能好的这么快,还得说是那丫头的功劳,所以,这事儿我们真的不好插手,您能理解吧!”徐氏太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了,这可不是强按着脖子喝水的事儿。
白秀枝拍了拍徐氏的手,“放心吧,我能理解,要我说啊你家大郎就随你,当年你爹看上的隔壁村的那叫什么奎来着,还不是拗不过你,不得不接受了大郎他爹!”
如今说起当年的事儿就像笑谈一样,徐氏见白秀枝如此的善解人意,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她知道依着两家的交情,让他们消气不难。
但她真的没想到汤小圆能把孟柔给说通了,听着二人时不时传来的笑声,这关系还不错,要知道孟柔今早可是怎么瞧汤小圆都不顺眼的,这变化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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