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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没事了。”
“那这。。。。。。”阿絮看着房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秘术师。
蒲牢弯身拎起秘术师长老,“獬豸在哪?”
长老一个劲摇头。
蒲牢问:“不知道?”
长老还是摇头。
阿絮看着叹口气,把蒲牢拉开,“秋宁你别这样。”扶着长老站起来,安慰道,“长老你别怕,是你们少领主侵犯我们在先,我们才正当防卫,可惜她偏要与我们作对,最后没有办法才。。。。。。”
“但是你们千万别怕。”阿絮说,“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长老面色稍微放松了些,全身却还是忍不住地颤抖,惶恐地点了点头。
阿絮温柔地问:“你们知道獬豸在哪里吗?嗯。。。。。。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是关于他的消息就行。”
蒲牢靠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阿絮,过一会又看着方才更知树躺过的地方发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长老缓了缓,咽一口唾沫,颤抖着说:“府主大人他。。。。。。他一年前就不在仲裁府了啊。”
阿絮惊道:“一年前?”
长老点头,慢慢说道:“少领主是在一年前接到上边儿的通知,说是让她来接替獬豸大人仲裁府主的位子暗中管理天师城,要她完成一个任务。为了掩人耳目,制造侵入天师城的借口,少领主才编出了失踪再嫁祸给天师城的幌子。”
阿絮说:“你们少领主接任了仲裁府,那獬豸呢?”
长老又摇了摇头,“这个小人真不知道,但是我听说,獬豸大人是在少领主上任前就接到了上边儿的调令到别处去了,那一去就再没回来过,也不知上哪去了呀。”
阿絮急了,问:“你老说上边儿上边儿,你那上边儿到底是哪啊?”
“永夜塔。”蒲牢插-了一句,眸子里泛着冷光,“对不对?”
长老打了打自己嘴巴,“呸呸呸,我可什么都没说!”双手护胸仰天祷告,“秘月之神阿卡阿琳保佑我这虔诚的信徒吧。”
蒲牢冷笑,“你害怕起来连少领主都不要了,秘月神还会保佑你?”
长老满脸痛苦道:“少领主寡言少语,冷酷残暴,当年不顾老领主阻拦闯入禁地抢走《幻禁瞳术》,修行禁术参加天寰试炼,夺冠回归之后更是沉默的可怕,行为也着实怪异。”摸摸眼角,“我们这些下人早不想跟着她了,可怜我们都只是她的奴才,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蒲牢还是冷笑,不予作答,倒是阿絮哀哀叹了口气,拍拍长老的肩,“那现在你们自由了,重新选一个仁慈博爱的好领主吧,不要再为难天师了。”
“是是是,小人知道。”
阿絮说:“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过有个要求,要是你们反悔了,我日后一定找你们麻烦。”
长老忙不迭答应,“好好好,小天仙请讲,小人们一定照办!”
阿絮说:“很简单,立即撤除天师城的监-禁,发出声明说秘术师少领主找到了,跟天师没有任何关系,天师是被冤枉的。把所有天师俘虏都放了,帮助他们重建天师城。”
秘术师们齐齐口头谢恩,“我等一定照做,多谢天仙饶命,天仙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蒲牢压根不觉得这群墙头草的秘术师是什么好货色,想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就算现在放了他们,以后说不定还会为非作歹。但是阿絮已经做出决定,她也不好再动手,准备待会去把仲裁府下的肮脏的实验室给废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让蒲牢很疑惑,刚才那个秘术师少领主为什么要叫阿絮“殿下”?难道天寰刻印龙玉朗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
收拾完窝囊的秘术师,阿絮终于松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污渍跑过去拉起蒲牢的手,笑着说:“秋宁我们回家修整一下再去永夜塔吧。”
“嗯。”蒲牢微笑一下,摸摸她的脸颊,“龙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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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打开香炉,添上线香。
房门轻轻敲响,门内的人应了一声,下人捧着装满水的玉瓶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女郎鬓间别着白色的雏菊,微微抿着唇角,手指拨弄花盆中的娇艳的花朵。
岐子莲立在墙角,灯笼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阿寅大人。”她转过身,嘴唇有些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枚传声符,“小树她。。。。。。”
葛天寅撇一撇嘴,脸上换上哀伤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剪子,咔嚓剪掉插花里的月亮花。她看着花篮忧郁道:“我的花儿里有两根光秃秃的梗了。”指着最矮的那截说,“我的蝴蝶兰没了。”
想起接管杨家后申请退出天寰,却被挑断筋脉、抽取金丹的犹伶,岐子莲闭了闭眼。
葛天寅又抚摸刚才被剪掉的月亮花说,“现在小月亮也没了。”
“人啊,越走越远,”葛天寅手指压下一朵昆仑玫瑰,又折弯一朵剑兰,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直到身边,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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