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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忆荷满不情愿回应。
“父皇前有圣裁,儿臣不敢异议。”
见她服软,顾孟祯勉强顺气。
“玮儿现在何处?”
冯忆荷如实回答。
“由儿臣安排,住在北郊客栈,独上西楼。”
顾孟祯一听,锁眉肃目,顿时冷冽。
“北郊?何故住得这么远?”
“你果然针对玮儿,故意叫他受苦,是也不是?”
如是指责,简直莫名其妙,冯忆荷耐着性子,郑重解释。
“父皇明鉴,伊人倾城开张,盛京内外客栈和饭馆,几乎每日满客。儿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北郊找到一家地处偏僻、还有空房的客栈,绝非刻意针对庄大人!”
想到侄子独身在外,安危无定,顾孟祯忧心而恼,连连拍案。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带他进宫,岂能让他住在偏远之地?!”
听着无端责怨,冯忆荷几近崩溃,不由一分失态,反问以作提醒。
“父皇莫非忘记,前与庄大人说好何事?”
“庄大人安寝宫中,林大人怎么悄然奉送高冯秋璧,与他枕席相近?倘若直接将高冯秋璧送进宫里,于外而见,便是父皇金口,公然允准迫花薄柳之事。到时,父皇威信何存,又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
经她一说,顾孟祯后觉想起此事,暗在心里自责。
哎呀,满心担忧侄儿受苦,朕差点忘记玮儿所托大事!
朕好好回忆一遍,玮儿打算怎么做?
深夜,将她诱至林府卧房,直截了当,一夜定局。
朕觉此计略有不妥之处,便改为,待她昏厥,连夜送至庄府。
不料,贤弟正好寻事责怪,朕遂将安寝之处,改去客栈。转天一早,林爱卿只当约见好友,路过他们所在客房、恰好撞见,令高二女羞愧难当,她自然就会主动提出取消婚约。
自行整理完毕,顾孟祯端起威仪,睥睨而视。
“既如此,林爱卿那边,是否妥当?”
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冯忆荷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进宫前,儿臣已经吩咐侍女传话,请他随时恭候皇命。”
顾孟祯目空一切,教诲事理。
“夜已深沉,林爱卿或许安枕,你怎能莽撞行事?”
冯忆荷心里气得不行,不敢有一分表露,深怕被他抓到错处,顺理成章一顿责罚。
“是,儿臣知错。”
教诲言罢,顾孟祯耐心思虑侄子之事,处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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