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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老鳏夫吓得叫了一声,立马酒醒了,他看清男人的面孔之后,又松了一口气,“哎,是相佑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站在这里,吓我一跳。”
老鳏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打算向之前那样拍拍他的肩膀。
金相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顾男人痛苦地呼喊,抽出腰间的水果刀狠狠捅进他的肚子里,鲜血沾满了粗糙肮脏的手掌,“好久不见,叔父。”
老男人痛得说不出来话,求生的本能让他伏在地上一点点朝门口爬去,但又被金相佑抓着脚腕拽回去,在他下面用力刺了一刀。
男人凄厉的叫声吓跑了外面树上停留的乌鸦,“为。。。。什。。。。。么?”
“幼熙。”金相佑吐出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名字,幼熙死后的每天晚上,他都能梦见她自杀前的模样。
金相佑衣服上的小熊被染上了恶徒充满罪恶的鲜血。
他握着手中的刀,在心里默默数着,鳏夫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血液流满了整个房间,到后面他都仅凭本能在捅刀,直到那张脸变成一坨血肉。
窗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金相佑抬手挡了一下,他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幼熙,我为你报仇了。”
罗成昊进入看守所,他看着监狱里的金相佑,男人抬起手触摸天窗透过来的微光,细小的尘埃在他掌心飞舞。
他注意到牢窗口那里站着一只雏鸟,好奇地看着牢房里的男人,发现找不到食物之后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雏鸟》剧组正式杀青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主演们都没出什么意外。
“清州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风景了。”沈姜爬上长洞山林浴场的一棵巨木上说道,她听着耳边传来的流水声,被金幼熙影响的情绪一点点被治愈,“怔宰xi觉得如何?”
“没什么感觉,不过你自己能下来吗?”李怔宰朝她伸了一只手,这时一只花栗鼠从树上掉下来,借着他手臂窜到另一棵树上几下就没了踪影。
“噗~”沈姜从树上跳了下来,“大自然最能抚平内心深处伤口,现在出了剧组,已经没有金相佑,只有李怔宰,执着于过去只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
“这个道理还用你这个小孩子来教我吗?”李怔宰大力揉了揉沈姜的脑袋,“放心吧,我已经预约了心理医生,大人有大人的解决方法。”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三大的红毯?”他今年有一部电影获得韩三大电影节的好几个提名,整个剧组都被邀请过去。
“《盗贼同盟》吗?”沈姜回想着最近上映的电影,这部电影在网上讨论度挺高。
“是啊,你也看了吗?”
“我看的剧透分析。”沈姜如实回答道。
“你就不能说个善意的谎言吗?”李怔宰在娱乐圈呆久了,第一次见到如此直白的人,那些面对他的后辈恨不得把他第一部演的影片都要背下来,即使没看过也要硬说个大概。
“这个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我去不了电影节。”她只想保持自己目前20的荣誉值。
“为什么?”李怔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把打通人脉的机会往外推,“难道你不是想在韩娱发展吗?”
“没有啊,因为我要期末考试。”沈姜还记得父母给她定的学习目标,“如果没有达到全校前五名,我爸妈会把我抓回国的欸。”
“没想到还有人能管得住你。”
“多着呢,只不过在这里没有罢了。”沈姜耸耸肩,她在国外除了拍电影累点,其余时间玩的都很快活,炸鸡可乐这种垃圾快餐吃了个爽。
“那祝你学业顺利。”李怔宰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伸出手。
沈姜比了个剪刀夹住他的手掌,“咔嚓——我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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