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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清瞧见见,哼了他一声喊道:“大哥!”
阮言文回神,眼风瞥向她正色道:“有梦症,应是心神不安,夜里点些安神香,或会好些。”
阮瑶清乖巧的点了点头,昨夜的梦,实在是心有余悸,现在想来都是吓极了。
那头狼双眼幽绿,一顺不顺的紧紧盯着她,张着个血盆大口越走越近。
她害怕,便不停的跑,那狼确是不住的追,一整夜,她便一直被那狼追着,那便也罢了,她跑累了,停下,那狼竟也停下。
整整一夜,没完没了。
晨起时,只觉得疲累的很。
片刻后,阮言文搁箸,擦了擦嘴道:“我今日去请休沐,明日再陪你逛逛长临。”
长临有什么好逛的?阮瑶清挑眉,心叹她前世着长临街上她不知都逛了几许,早没了半点新鲜趣儿,哪里需要人陪着?奈何这话却是不能说与阮言文听。
诚然,她也实在装不出什么好奇模样,这长临街她太熟,怕就怕在,偶不甚露出点什么,让阮言文瞧出来,她可解释不清目下所有发生在身上的事儿。
她脑筋一动,放下了瓷勺,看向他“大哥要忙便忙去,你这初到大理寺,庶务繁忙,小妹怎好再搅你分神?我让李叔陪着便是,左右是出了不了事儿的。”
阮言文蹙眉,显而易见的不大赞同。
李掌事极有眼色,忙上前应道:“世子放心,奴必护好姑娘。”
“当真不要我陪?”
阮瑶清甚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你去忙便是,这儿有李叔呢。”
阮言文静默沉了片刻后,到底是依了她,从怀里掏出个玉佩给她。
是枚通体皆碧的腰牌,镂空精雕而成的羊脂玉,里头雕刻个“阮”字,她细细摩挲了下,佯装不懂,天真问道:“这是?”
阮言文起身,理了理衣摆:“圣人亲赏的牌子,唯有我阮家有的,你拿着便是。”
说着便转身离去。
“大哥,路上慢行!小心些。”她握紧了玉牌追着阮言文的身影喊道:。
李掌声见她也用完了膳,便道:“姑娘,咱何时去街上?我好着人套马。”
阮瑶清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实是提不起精神去街上溜达,她疲惫的打了个哈切,道:“我先回去睡一觉,待睡醒了再说吧,李叔也去忙吧。”
说着不待他反应,便伸了个懒腰往菡萏院去。
只留李芜一人在厅上。
-
睡到午时,她才渐渐醒来,她半坐起身子,便看见正背着她坐着的菱星。
那丫头正低头做着绣红,仔细又专注。
阮瑶清缓缓坐起身,约莫是动静惊到了她,便见她回头,搁下了手中的锦绣“姑娘醒了?这回可睡好了?”
阮瑶清点头,这一觉她睡的很是满足,放肆又悠哉,这样的日子,在她成为皇后之后便一日也不曾有过了,她要时刻为着所谓的“规矩”恪守着自己,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掀起软被就要起身,忽而瞥见系在自己腰间的腰牌。
身型微微一滞,愣愣的伸手握住牌身,夏日的和田玉也是沁凉。
她用力的握了握,直到手上微疼,漠然叹了口气,才缓缓松开,只细细摩挲着,唇角微掀起,这东西还是到了自己手上啊。
既睡饱了,有了精神,她当也要去街上逛逛,好歹完了兄长的安排。
待她整理好仪容遍问道:“李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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