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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感受不到,喝了太久浓茶,实在难以入小憩的小鹉,却像是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只觉心脏咚咚的不安跳个不停。
那股欢喜中带着杀气的气息,愈发接近,渐渐猛烈袭来。
它终于一身冷汗的坐起了身,摸了摸脑袋,对着旁边拄臂在桌上休息的鹰潭小声惊呼,“鹰潭兄,咱们赶快收拾包袱走吧!”
一旁,鹰潭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睛,迷蒙的展开扇子轻扇,“说什么梦话呢?你我目的都未达成,朝哪走?”
“……”小鹉擦了把背后的冷汗,“对啊,朝哪走?”
可是不走的话,这诡异的气氛和不祥的预感,感觉小命不保啊。
盯着它跳跃的鸟眼神,鹰潭不甚耐烦的看着他,“撒癔症了?你这忽然神神叨叨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鹉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我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和一股比杀气更浓郁的喜庆。”
“……”鹰潭眉间的疑惑更深了,“难道有人杀了人,然后还大张旗鼓的庆祝了?”
“……”这不太可能。
鹰潭淡淡的笑了,“我看啊,你就是亏心事做得太多,这番欺骗了场主,神经兮兮的,生怕出了纰漏子。”
“是的……吗?”小鹉结巴的来了一句,继而面部忽的怔住,心跳愈加猛烈的喃喃道,“那股气息好像……快、快到门口了,鹰潭兄,你不走我可先行一步了……”
“欸?”鹰潭扬眉刚想朝他伸手,只见下一刻,小鹉已经夺门而出。
“这鸟难不成得了鸭瘟?”
背后,鹰潭默默呢喃。
然而,待小鹉走了不到一刻钟后,鹰潭忽然就就明白,它为什么逃得像得了鸭瘟似的。
乾宜斋。
鹰潭见瞬间敛去笑意的场主,面色不善的走进来,第一件事便是问他,“小鹉呢?”
“它……可能有点事情,然后出去了……”
鹰潭佯装不知道一般,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来个头绪。
顾亦清脸色愈发阴沉,唇边冷笑,逃得倒快,他倒是要看看它能躲到天涯海角。
若非小白与他冰释前嫌,现在就将它剁成鸟肉酱。
鹰潭探得场主眼底的那一丝残忍时,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场主……您找小鹉是?”
“无事,就是中午少了道鹦鹉肉。”
“……”
话落,鹰潭手里的扇子差点吓得脱了手。
半晌,他鼓起十八般勇气,试探般幽幽问道,“那场主,您允诺过小鹉的南境那块地……”
顾亦清眼神凌厉的扫过来,俨然一副嗜血之色,“你说什么?”
还南境那块地,他看整个白徒的生意往来都可以断了。
“……”
一语惊醒梦中人,鹰潭这番才幡然醒悟,他算是上了小鹉这条贼船,然后……翻船了。
顾府,被荡平的小树林不远处,默默躲在假山后的小鹉,彻底绝望的摊直,两眼望着天空……
他听到了什么?这回完蛋了。
有山不能回,回去了老大能活生生打死他。
庆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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