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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你敢走……”
男人厚重的哑声魔性的重复着,一遍遍极力压抑在喉间的闷吼。
听着是威胁,却像极了滚烫的哀求。
顾二白被这种负距离的压力粘合紧贴着,五脏六腑都如挤出来般难受。
但更莫名的是,鼻心一阵微酸,感动油然而生。
他只是太爱她了。
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她为什么总是这么蠢……
女人抽泣的泪,滴滴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那双细嫩白皙的手,缓缓的环上来,从上至下,游移到他的沈腰。
轻轻的抚慰着他的背后,轻轻的安慰着他。
像呵护孩子般,嗓音柔的几乎听不见,“没事……我骗你的……”
声音传入耳际,男人像是一只瞬间被顺毛的凶猛野兽,颔首深深的埋在她的发间低喘,冰冷的薄唇渐渐温软了下来,抵在她嫩滑的耳际,轻轻的颤抖着,“小白,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好、好,我不走……你把手松开……”
顾二白咬着唇,低低地看着男人松动的面容,心里几乎是带着巨大喜悦的感动,樱唇忍不住贴上去细细密密的吻着,“你松开手……松开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男人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眷恋的温柔,心弦大动,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后脑,朝自己碾压着,炙热的薄唇狠狠的啃噬,辗转,像是倾泻着无处安放的情感,越来越不满足,最后欣长的身姿缓缓倾覆上去。
小女人整个身子贴在冰凉地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无边无际的进行着这个缠绵的地板之吻。
“青茄子,愣什么啊,快上药啊!”
耳际,玲珑木奋力猛地跳到了青衣掌事的头上,扯着稚嫩的嗓子朝他喊。
“啊?哦哦……”
青衣掌事惊不迭的看着眼前扭转太快的局势,神思几乎难以反应过来,再低头,只见场主的右手已经完全松了开来。
“拿水来!”
他冲着楼下大喊一声,跪在一品斋阶梯处的掌柜的,连连一瘸一拐的起身,招呼着几个小厮,“快快快……快去端水……”
青衣掌事掏出纱布,蘸湿净水,仔细给场主清理着伤口,拔开玉凝肌的盖子,一点一点的朝伤口处涂抹着,可是玉凝肌只能使皮子的伤口愈合,它无法接骨。
“用半断散啊,还犹豫什么!”
玲珑木看着他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急的在耳朵上跳脚。
青衣掌事神色当即一凛,“不行,半断散的痛非常人所能忍受,没有得到大量的麻沸散之前,决不能轻易用……”
玲珑木呸了一声,“娘们唧唧的,你以为场主像你一样怕疼,再不接就来不及了。”
更何况,小主人现在不就是场主的止疼药吗。
说罢,从他耳廓上一跃而下,木头直直钻入怀里,不出一会捧着那瓶和它差不多的药瓶子,咬开红布塞,缓缓的倒在场主断裂的指骨处。
青衣掌事,“……”
变化在顷刻间产生了,只见,男人右手从食指断裂至粉碎的三根指骨,以迅速到肉眼不可察神奇的速度,复愈了。
这并不奇怪,半断散本来就不是世间俗物,放眼天下,也只不过炼丹寨、白徒山珍藏一二,其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秘功效,多少年来,更是一直备受追捧。
但青衣掌事奇怪的是,场主的面上,居然一丝痛楚都没有。
这根本不可能……
相传在宝庆年间,荣安有一商会富甲之子,被人下了毒手,打断三根肋骨,寸步难行,其父倾尽家财,从白徒山求来不过几两半断散。
却不想,药上完,肋骨是接好了,人却活生生疼死了。
连声都没吭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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