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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是骨头,外敷的药没有用。”
这句回答过后,两人迎来了良久的沉默。
谢祈年的目光在顾承身上不停巡回,直到嘴唇都有些发干,才继续问:“还是不肯跟我说,怎么受的伤吗?是不是那一年因为我……”
“有必要么?”顾承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医生,还值当我费两句口舌。”
回答一如八年前,倔强的招人恨。
让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咬出血,看看能不能翘出两句实话。
喉结滚了两下,谢祈年不再追问,就在顾承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青年忽然俯身,再次凑近了他的唇。
顾承心下一紧,手扣住窗台,却没有闭眼,也没有躲。
任由谢祈年迫近的动作停在他唇边,还剩几毫米的距离时,不敢再动。
他们就这样站立着,从脚到手,由肩到唇,无一不暧昧,却又都隔着一点距离,远远的,像是无法跨越的银河。
只有呼吸乖巧,率先打破僵局,不顾一切的交缠在一起,叫人忍不住渴求更多。
近到不能再近,几乎要贴上顾承的唇时,谢祈年才将将开口。
一种极其微妙又危险的语气问:“顾叔叔,就不怕我亲上去?”
“你不会的。”顾承回话,气息落在他鼻头,带着浅淡的烟味。
一如他这个人,明明说话很温柔,实际却能把一切掌握在手。
顾承看穿了他。
终于,谢祈年垂下了眸子,翻腾的心绪像是被驯服的小狼,蔫蔫的躲进了笼子里。
只垂手,拿过了顾承手边的烟头,拉开距离时,深呼一口气,不满的顶了顶腮。
“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抽烟别抽烟,就是改不了。”
青年嘟嘟囔囔的说着,说到半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走到门口的顾承,浅浅一笑:“下次再让我逮到抽烟,会有惩~罚~”
最后两个字,被谢祈年拉的悠长婉转,别有深意。
以至于顾承上了车,还在脑海里回荡。
为了避免分神,他果断拨通了助理林泽的电话,把人叫了过来。
“顾总,去哪儿?”
林泽一向话不多,办事牢靠。
他来开车,顾承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后座,打开储物盒,习惯性的拿起了自己的白玉菩提串,盘在手中。
目光向外,盯着热闹的街景,轻念出一个地名:“阳光幼儿园。”
。
车子很快赶到,等了没一会儿,放学的铃声便轻快的拉响,园区躁动起来。
顾承下车,在旁边买了袋棒棒糖,目光在一群孩子中巡回。
不一会儿,面上便浮出笑意,主动招了招手:“糖糖!”
排在校车前,正为爸爸今天不来接她而抠手难过的小女孩儿立刻转头,眼睛亮起了星星:“顾叔叔——”
顾承应声,把小女孩儿抱起来,送了许多零食,捏了好几张相,才安全送回家。
这世上最不经玩弄的,是人心,祁霖这个人虽然混蛋,但老婆死了,最宝贝的就是女儿祁糖糖,几张照片,足够拿捏了。
坐回车上,顾承垂手将照片发了出去。
配字:糖糖还是那么粘我,别总让孩子坐校车,你要是腿不方便,我会每天派人按!时!接!送!
以前,他和祁霖关系很好,甚至在祁霖出差时,帮他带过几天孩子。
本是出于善意,谁知,今日也会成为把柄。
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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