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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有一点点。”谁知迟殷还是摇了摇头,“但也不是因为这个。”
迟殷对上薄宴有些不解的目光,伸出手指抚平了薄宴眉心的皱纹。
“我只是在想”小魅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然尽力平稳,可还是有细细的颤抖。
他的手顺着薄宴的轮廓向下,会抬起手摸了摸薄宴的脸。
“当时你肯定很难过。”
就连他现在看到这些都会触景生情,当时的薄宴是如何在这无尽的寂静和孤独中度过那些日日夜夜的呢?
光是一起这个念头,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不敢去想。
迟殷看向薄宴的眼底,一如和刚买下他时的薄宴对视。
他觉得他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当时的薄宴在想着些什么?
他如今所想,正是薄宴当时所想。
爱是常觉亏欠。
薄宴对他如此,他对薄宴亦是如此。
迟殷的长睫毛被泪水打湿,绯红色的眸子泪水盈盈。
薄宴读懂了小魅魔眸子里的意思,有一瞬的失神。
今天迟殷哭了太多次,他惴惴不安,难免对心上人的心理有诸多揣测——。
他猜迟殷的眼泪里,或许有后悔,或许有恨意,或许有悲戚。
唯独没想到迟殷的眼泪是因为心疼而流。
薄宴的眼中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小魅魔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任何其他。
“我吗?”薄宴的声音顿了一下,有些沙哑。
他握住了小魅魔的手,那些情绪在黑眸中隐去。
薄宴温声道:“太远了,而且都已经是过去了。”
“你还是这样。”迟殷得踮起脚尖才能双手捧住薄宴的脸。
小魅魔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字一顿的,像是咬牙切齿:“你说让我不要把你再当作信仰,但你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逆鳞给了我,又不告诉我。”
“冰碑上的名字也是这样”
“薄宴”迟殷把头埋在薄宴的肩上,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落了下来,汇聚成一道道斑驳的泪痕,淌进了薄宴的衣领中。
那道眼泪明明是微凉的,却滚烫的吓人,烙在薄宴的心上。
迟殷垫脚了太久,重心有点不稳。
薄宴护着迟殷的腰,垫在小魅魔身下,两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满屋的物件都在和他们一起震颤。
最后一缕夕阳从门口洒进房间,光线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迟殷跨坐在薄宴身上,瘦弱的身子正剧烈起伏着。
小魅魔的目光执拗,声音很轻:“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我是不是就会永远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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