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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低头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紧接着深深地疑惑了。
这真是自己的肚子能装得下的东西吗?
难道真的如甄凡所说,是他才一百多岁,对于兽修来说还年岁尚小,不适合怀个这么大个儿的东西吗?
——咦,等等,自己是假孕呀!
那没事了。
容秋回想了一下颜方毓的身型。
老婆虽然并没有他武学班里那位铁塔似的异修那般壮硕,但与容秋叠在一起,无论是肩背还是腰胯能比他宽上一圈儿。
如此想来,肯定是比容秋自己要好怀的吧!
但肚子里揣个那么大个儿的球总是辛苦,到时自己一定……等等等等。
现在没时间畅想未来的事,他得是一只长大的兔妖了,不能成日里只知道做美梦。
当务之急,还是早早求得老婆的芳心,然后顺利地流产再反客为主才行。
容秋晃晃脑袋,目光坚定地落在面前的笔记上。
甄凡不是刚学会写字,他的蝇头小楷工整漂亮,关于孕期的各种表现密密麻麻写满了一页纸。
容秋的视线停在“十二月”这三个字上,然后在心里给它们圈上了一个圈儿。
十二月,这是容秋给自己定的最后期限。
最晚也必须要在十二月时,将他肚里的兔崽“流”掉了。
江游躺在容秋曾躺过的那张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意识飘飘忽忽,像游离于□□之上的一团幽魂。
枯荣草的毒真是一种很微妙的剧痛。
犹如一百只兔子在他骨头、血肉、经脉里到处踢踏,既没痛到能让人晕过去一了百了,却又能让他痛得睡不着觉。
怪不得之前那几个废物中了一次毒后就再也不愿意在这儿呆了。
江二少爷从小娇生惯养,更是难以忍受这种痛。
他哼唧着从百宝囊中摸出药瓶,哆哆嗦嗦地倒出一颗,吞了下去。
一股清凉划入喉管,还未掉进胃袋便散去四肢百骸。
他立马按照江潜鳞之前的教导闭目运功,将生息丹的药效在经脉中来回推转化开。
这生息丹果然是好东西,江游一下子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痛了。
之前甄凡已经将他身上大部分的疹毒都刮了去,余下的毒性虽然会让江游在床上痛不欲生地躺上三天,但确实也只能说是毒性微弱。
生息丹药效异常强大,这点微弱的毒性自然盏茶的时间就被驱散了。
很快,江游睁开眼睛。
枯荣草的微末余毒已不在,只剩刮疹留下的刀口在钝钝地疼。
他又哆嗦着举起手中的小药瓶看了看。
最后一颗独苗苗生息丹在他的哆嗦中撞在瓶壁上,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响。
……这是他三个月的存货。
三颗生息丹,江游本以为能让他在药庐撑到十二月,功成身退,却没想到九月还没过完,他就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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