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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丁弃还不懂男人话里的意思。
他在边地住下了。
前一个月,他躲在帐篷里哪也不去,也不说话,别人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大清早,他被外头操练的整齐的“呼喝”声给吵醒了,练兵的时候声音气冲云霄,很震撼。
他悄悄掀开帘子,循声走了过去。
他看着站成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将士,心里有了一个念头。
他要变的强大。
唯有足够的强大,才能护住自己想要的人或事。
他成了军营里最小的兵。
也成了这里最勤奋刻苦的兵。
每当有人懒散的时候,丁彧就指着在一旁练臂力的丁弃道:“什么时候你们能有他一般勤奋,我就准许你们休息,否则免谈。”
冬去春来。
有一年丁彧回京过年,带着他一起回京。
丁彧指着一个中年女人对他说,“这是你义母。”跟着又介绍了他的儿子和女儿,那些他名义上的兄弟姐妹。
丁弃有些怕生,一直站在丁彧的身后。
被称为义母的女人不喜欢他。
这一点他知道。
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传达出来。
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他不在乎。
这天底下只要有义父在就够了。
其他的人和事,左右不了他。
过年期间,丁彧少不得要走动,带着他不方便,他独处的时候,二哥丁庚武就会到他身边冷嘲热讽。
“喂,你没有自己的爹娘吗?干嘛霸占着别人的爹。”
“哎,我跟你说话呢。”
“哪里来的野杂种。”
丁弃停下脚步,狠狠盯住了他。
丁庚武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觉得眼前这个狼崽子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
住他的喉咙,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吓倒了,于是梗着脖子,边往后退边说。
“你给我等着!”
等人走远了,他才下了起来。
原来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啊。
说实话,他不喜欢京城。
更不喜欢丁府里的这些人。
离开的时候,他欢欣雀跃。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再次回到京城,却有人守在门口等他。
男人穿着白色的貂裘,立在护城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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