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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于修偏开头,望向又一阵风吹过飘舞空中的玫瑰花瓣,声音轻柔许多:“都说强烈的思念,能看到死去人的灵魂。黎天师,你见过么?”
“你想见谁。”黎行眯眸审视。
梁于修回答他上一句:“我不知道另一位天师的下落,问我你是问错人了。”
“是么?那又是谁用安怀手机发的消息,将他女朋友叫来的呢。”黎行侧身露出廊下撑着黑伞的凝霜,“如今人来了,怎么也该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梁于修顺着目光沉沉望过去,平淡无波的眼中刹那掀起波澜,很快又在某个瞬间,如海水退潮归于平静。
“真遗憾。”
*
“这个梁于修!”没等走出拱门,钟时琴咬牙切齿,“肯定就是他把安师兄藏起来了。”
“没有证据啊。”黎行抱臂沉思,突然问:“有没有觉得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很奇怪。”
“你说那个秘书?”钟时琴仔细回想,都跟大家穿一样的黑西装,除了有点瘦之外,没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地方。他反问黎行:“师兄觉得他哪里奇怪?”
黎行:“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就别说了。安师兄现在生死未卜,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挨饿受冻呢。”钟时琴最关心这件事,抓耳挠腮:“师兄,干脆咱们……”
“大白天的,徐三白还没弄出来,你又想进去是吧。”黎行打断他,“无法确定安师兄具体位置,随便乱闯,没理的是我们,冷静点。”
他再问凝霜:“能感知到安师兄在什么地方么?”
刚才开始,凝霜一直左顾右盼,被他叫回神,摇头,“气息很淡,这里空气不好。”
“空气?”
经她提醒,再去看四周摆设和构造,回到车上,黎行凭记忆将所到之处画下。
“梁家风水这么好?”画到纸上,一下子豁然开朗,钟时琴指着他勾勾画画的每一处,“都是聚财集气的格局。”
“聚财集气,极好也极不好。”黎行声线低沉下去:“物极必反。身处在这样的风水局内,如果本身命格不重,长此以往必遭反噬,丧命也不无可能。”
钟时琴:“丧命……那位老夫人!”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这不足以作为证据。”看眼又在打瞌睡的凝霜,黎行收起草图:“白天人多眼杂,我们晚上再来。”
*
傍晚时分,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天师陆续返回,得出几则重要信息。
惨遭杀害的这位老夫人并非梁于修生母,而是梁于修生母难产离世后的续弦。耐人寻味的是,说是续弦,梁于修弟弟却比他小不到半个月。
其次,梁于修年轻时有过一位同性伴侣,可惜十年前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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