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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皎无奈:“你只练了十日,而我已练了十数年,两者怎可相较?怎的输了还生气了?”
白琇莹攥紧拳头:“终有一日,我必然能打倒你,我会更努力训练,到时候七嫂可别害怕。
”
俞皎轻笑:“我等你便是。
”
白琇莹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气得直接跑进树林之中,对着树木发泄怒气。
她不生俞皎的气,她气的是自己。
都十日过去了,她在七嫂面前就像一只蝼蚁,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她,何时才有能力守护这个家,守护更多的人?
等到踢累了,踢不动了,她坐了下来,让自己靠在树干上。
无力蜷缩的身子,被一蓬茅草遮住。
她在此处放任自己露出软弱的情绪,逼自己承认并接受自身的不足。
而马车里,宫廷秘药养护下的刘尧,臀部伤口已经结痂。
虽说不能坐,但好歹行动无碍了。
他睁着眼睛,仔细聆听巡逻卫队经过的声音。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终于让他找到守备破绽。
于是,他带领唯一的护卫悄悄离开马车,绕过重重守卫,找到了风轻尘的马。
黑马身材高大,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刘尧用毫不犹豫地匕首扎破护卫的臀部,想让护卫骑马逃离引开追兵,好给他争取到逃跑的机会。
可护卫白白流了那么多血,这些马他一匹都不能使用,反而弄出不小动静。
刘尧担心会被守卫发现,于是便命护卫回到马车上,以免守卫起疑。
他则捂着臀部,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营地。
在他身后,风轻尘从暗处走了出来,听着他踉跄逃离的脚步声,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他怀中的小白貂咿咿呀呀,像是在说什么。
风轻尘仔细聆听,末了,他捏了捏小白貂的耳朵。
“什么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助他逃离?那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
小白貂比前爪画后爪:“咿咿呀呀!
”
风轻尘笑了:“你说他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应该像毒死那名护卫一样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也毒死?”
“不行不行,你的毒那么宝贵,我怎么舍得用在他身上?”
小白貂似乎很兴奋,抱着风轻尘的拇指:“咿咿呀呀?”
风轻尘摸摸它的脑袋:“你问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舍得让你去毒死护卫?那是因为,我要逼这一无是处的东西逃跑。
”
小白貂睁大黑曜石般的双眼,不解地望着风轻尘。
风轻尘却自顾自地道:“你不是说他没用么?他的作用你马上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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