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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一两银子去赌坊,即便我手气好,把把稳赢,一宿估计也就赢个不超过十两银子,且还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
谢清遥扭头,满眼冷漠的看着沈星河,“如果我输了那一两银子,以我当日心境,我大概会血洗了赌坊。”
沈星河诧然,“手气,赌?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肯定能稳赢的吗?”
谢清遥:“当然不是。”
“赌桌之上何来肯定之说。”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五枚骰子,垂着眼帘,勾唇笑着:“若无你的仙气,我也没把握能赢。”
谢清遥将这五个骰子带出来了,沈星河甚至还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悄然将它们拿出来的。
沈星河嘿嘿笑了笑,缩了缩脖子。
沈星河:“都说赌博容易上瘾,你不瘾吗?”
“当然会上瘾。”谢清遥停顿片刻,道:“但令我上瘾的不是赢钱,若靠着赌钱挣钱,人就废了。
使我上瘾的,是在赌桌上与人斗智斗勇的过程,我看着对方从得意忘形,到脸色惨白……”
他咧嘴笑了,双目流露出阴鸷的目光,“那种感觉让我畅快无比。不过后来就乏味了,因为战场上的直接杀戮、血腥气息,更能让我兴奋。”
沈星河暗赞,嘿嘿,不愧是你啊,谢清遥。
开阔的江面依稀能望到一艘小船渐渐驶来。
沈星河积目望过去。
小船上坐着一个肥胖男子,正是吴徳。
沈星河与谢清遥离得很远,不知道痛失春欲棠以及被府尹赶回老家,此刻的他会是什么心情。
想想也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心情。
吴徳坐在小船上,对面的小厮眼睛骨碌碌一转,轻声道:“这定是有猫腻,他们一准就是冲着您春欲棠来的!那老杂毛肯定是有问题!”
吴徳恶狠狠地咒骂:“他奶奶的,不单单是那老杂毛有问题,他那夫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小浪蹄子!老子回城里,先去分号去银子,拿了银子我孝敬给我哥!
我让他帮我好好查查那个老杂毛是个什么来头!老杂毛敢算计我,我弄死他,在把那小浪蹄子卖窑子里头当小倌!
叶霓裳那骚样,睡他一夜都开出来十万两的高价,我他娘本打算还能往上涨涨的!我就不该贪心!如今便宜了那老杂毛!
这里头肯定不对,老杂毛必有来头!一把年纪还做县衙的幕僚,回去先派人好好查查那老杂毛的来头……诶?我这船怎么沉了?”
谢清遥斜斜坐着,欣赏着远方江面吴徳的小船渐渐沉没于江中。
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轮椅,似乎心情颇为愉悦。
他甚至主动给沈星河解释为什么做了吴徳。
“他坐拥这么多身家,靠着叶霓裳转的盆满钵满,仗着府尹胡作非为。
却不知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他。我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免得他遭受百般凌辱折磨。
他欠我一句谢谢。”
沈星河对此已习以为常,他抱着怀里的银票包袱,此刻注意力都在这包袱上面。
估计,方县令也快来了。
沈星河知道里面的钱更多是要给方县令的。
他苦恼了一整夜,仍未想好如何向谢清遥开口,能否动用这笔钱。
毕竟谢清遥适才说,一但花这个钱,就废了。
可沈星河求废啊!求废!
谢清遥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拿?”
沈星河一愣。
谢清遥:“拿啊,一会儿方县令来了就拿不了了。”他说着话,将包袱拆开,伸手抓了一把,塞给沈星河。
沈星河赶紧将银票揣进自己的怀里,又抓了一把往谢清遥的怀里揣。
他甚至把鞋子脱了,直接将银票折好塞进鞋子里,袜子也不放过,足足垫了厚厚一层,和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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