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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一抬头:“你会参加关东大赛吗?”
“会的。”手冢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臂,“绝对会的。”
不管如何,他今年绝对会站在关东大赛上,带领青学拿下冠军。
哪怕代价是牺牲这条手臂。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青学看看。”手冢站起身,“再会。”
赤司征一点头,与对方的右手轻轻一握。
“对了。”手冢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声音沉稳,“下次见面的话,就要叫前辈了。”
“……”
年纪大的人,可能会比较在意称呼吧?赤司征一想起了真田副部长。
赤司征一最后还是来了顶楼。
强调一下,他只是听说顶楼的风景很美……他是过来看风景的。
赤司征一认真在心里强调,同时伸手打开了天台的大门,却抬头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冷风拂过扬起他的发丝,赤司征一眼眸微颤,几乎不敢呼吸,担心自己的声音惊扰了眼前一幕。
紫蓝色少年安静地站在天台边缘,病服被冷风吹起,显得身形高挑瘦削。他似乎听到了声音,微微侧过头来,温文尔雅,美如冠玉,眉眼间却流淌着深切的温柔与怅惘。
然而最吸引人注目的,并非这要用无数词藻华丽语句来雕饰的外貌,而是他周身遍布的浓稠绝望的黑暗。
少年长身如玉,立于黑暗之中,宛如绝望之地开出绚烂的花朵,轻而易举引得无数人为其折服惊叹。
赤司征一听过很多人赞叹他的容貌,却是第一次被别人这般吸引。叫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担心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这一幕便只是幻想。
他安静地走上前,少年并不在意他的靠近,暼过一眼后,又沉默无言地看向天台之下。
“你好,我叫赤司征一。”他介绍自己的声音郑重又认真。
幸村精市刚刚从主治医生那里得知自己的病情会持续恶化,将来无法再站上赛场。于是,往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柔也随着风一吹便散。
就算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也不过是装腔作势,他此刻实在没有心情来同别人讲话,并又继续保持沉默。
整日里对旁人冷眼,如今也轮得到别人对他不屑一顾。赤司征一感到紧张,却并未觉得冒犯。
“……我、我也是这里的病人。”赤司征一用力抓住兔子挎包,“那我们就是病友了,可以认识一下吗?”
“……”病友有什么好认识的?
幸村被这话噎了一下,心里升起了些哭笑不得的情绪,冲淡了些先前的痛苦,这才转过头来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孩。
年纪不大,长相甚好,只是不知为何偏偏过来缠着他。
“病友?”幸村轻轻地笑了下,觉得有些趣味,打起精神来,“是一直,还是一时啊?”
这话并不好回答,倘若是“一直”,那也就代表他认为对方的病情不会好转,当然也间歇承认了自己的病情也不会好转。
倘若回答“一时”,也无法表达出希望对方病情好转的想法,相反却体现出自己的病马上就要好了。
不好回答,不回答就行。
“病友是第一重身份,我们不能有第二个身份吗?”赤司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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