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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秀》的场地非常大。非常非常大,像是一个巨型的军事基地一样——随处可见摄像机、滑轨、举着喇叭督促人员进场的场务调度;打扮古早的演员们四散在正式摄影棚的入口大厅内,有的聚着手机拍照PO到网络上,有的正专心致志打开手镜给自己上妆——美人儿企图用这场上镜来为自己打开演艺事业的大门?
不可能的,她只会打开自己的大门。不远处那个不知来自什么小破剧组的猥琐导演已经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十来分钟了。
当娜吉妮领着森月纱走进来时,乱哄哄的大厅忽然一静。许许多多道视线不约而同的射向了娜吉妮: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带着妹妹来见世面的姐姐,参演客串的也是姐姐。
无疑这是个可怕的对手。
“她们是不是嫉妒你…?”森月纱拽了拽娜吉妮的胳膊,把她带矮后在她耳边悄悄道:“明明只是客串而已,杀气好重哦…”
甚至有几道视线连她都没放过。
“不是必须有竞争关系时大家才是竞争对手。只要你有心踏入这个行业,在生出想法时,你的敌人就存在了。”娜吉妮比森月纱见过更多人情冷暖,并非是这个圈子。
在任何地方,人心都是最难揣测的:在她没遇上森月纱之前的某一次,有个和她相处很好的女孩满怀恶意的把她带进了街头小混混布下的陷阱中。
结果当然是蛇蛇吃一切。
她后来问那个姑娘。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她是怎么回答的?
‘突然想到就做了。’你看,恶意和善意唯二相同的地方就是——做到极致都不需要理由。
上一个相同点是它们几乎都同时存在人心里。
“真深奥。那你受伤了吗?”森月纱比较担心这个。
当然没有,傻蛋。
“我吃了她们。那时候我太小了,无法控制血咒的烈度;我几近疯狂,把周围弄的一团糟。当我清醒过来后,她和他们什么都不剩了——说实话,都不太好吃,一股汗臭味儿和劣质妆粉的化学味儿。”
“你应该先清理一下在吃,发卡、金属戒指、项链——吃完肚子里不会呼啦呼啦响吗?”
娜吉妮笑着把森月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有响吗?”
森月纱摸了摸,没言语,却又把娜吉妮拽低,趴在她耳边小声道:
“我晚上仔细听听。”
娜吉妮:…我有点接不住了安苏娜老师。
“反正现在,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森月纱把胸脯拍的DuangDuang响:“你可以吃你想吃的任何东西。”
说完,她就察觉娜吉妮的视线嗖地集中在她靴尖儿上。
森月纱和娜吉妮只能算众多‘客串观众’之一,说实话,这就是《楚门秀》搞出来的一个噱头——吸引观看的广大群众们参与其中,更能加深代入感的一个小伎俩而已。
这种客串者每一天都会有,还劳烦不到他这位最顶头的Boss出面接待,即便对方付出了一大笔钱来插队。
接待她们的是一个现场导演的助理,女孩,看着干练。腰上挂着对讲机,一大堆零散的黑线从裤兜和腰间一直攀爬上耳朵和嘴角。
反正显得挺专业的。
她急急忙忙的从白色的金属门里出来,朝娜吉妮喊。
“这边!”
她也以为今天的客串是娜吉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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