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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把她吊起来挂在竹子上了,并且警告她如果她再敢跑到我面前来乱晃,我就杀了她。”傅濯枝耸肩,“因此从那会儿起,她就记恨我了呗。”
檀韫想了想,说:“不对。她若是记恨你,就不该那样质问我们之间的关系,酸溜溜的。”
“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是觉得当年我无情地拒绝了她,如今却和你好,她心有不甘,盼着咱俩不好罢了。”傅濯枝说,“何况你看她,后宫总共就那么几人,她还能争宠争得勤勤恳恳,哪还有心思惦记我这个曾经把她的一颗芳心无情碾碎成八瓣的人?”
檀韫狐疑,“是么?”
傅濯枝笃定地说:“是的。”
好吧,檀韫心中的那点鬼火终于全散了,解了腰带,说:“今儿这事儿还真不能全怪淑妃,毕竟她脑子笨,被三言两语撺掇也不奇怪。这种妃嫔有孕时为了巩固地位和恩宠,往龙床塞亲信的事儿也不算稀罕。”
傅濯枝伺候他换下外袍,不理解地说:“她脑子笨还显得高人一等了?”
“……倒也是。”檀韫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往床上一趴,闷闷地说,“不管了,睡觉。”
傅濯枝凑过去给他按摩,说:“这些事儿,让底下的人去,何必亲自跑一趟?”
“只要是事涉陛下,不论我是否当值,都是要管的。陛下心里紧着我,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有半点懈怠,让他觉得我有了你,对他就冷了。”檀韫说罢起身,膝行一步把自己窝进傅濯枝的怀里。
傅濯枝拉起被子,把他裹好。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这是我的职责呀。”檀韫轻声说,“你也不要多心,我……”
“我知道的。”傅濯枝亲着檀韫的腮帮子,闷声说,“我只是心疼你,不是要说你什么,也没有多心。”
檀韫仰头亲他的下巴,胡乱亲一通,软声说:“我不是怕你吃味嘛。”
傅濯枝享受得很,说:“你是檀监事,为陛下分忧是职责所在,这个我倒真不吃味。”
“这么明事理呀。”檀韫捏着他的下巴,突然唤了声,“鹤宵哥哥。”
傅濯枝虎躯一震,见鬼似的瞪着檀韫。
檀韫被他这副模样害得不好意思了,“干嘛呀。”
“你干、干嘛啊?”傅濯枝结结巴巴地说,“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我想叫就叫了,你要是不乐意听,我就不叫了。”檀韫推开他,爬了两步躺好了,面对着墙。
傅濯枝赶忙凑上去,钻进被窝里拱着檀韫,“谁说不乐意听了?我一万个乐意,再叫一声。”
“不叫了,哎呀你别拱我。”
“转过来。”傅濯枝把檀韫强行转了个面儿面对自己,双手把人捆着,额头抵住,简直是抢劫的做派。他说,“再叫一个。”
檀韫哼一声,说:“不值钱了,不叫。”
“不叫是吧?”傅濯枝眯了下眼睛,猛地伸手伸入檀韫的衣摆,在他肚子上一摸,顺势摸到腰侧,挠他的痒痒。
檀韫惊叫一声,浑身扭动着挣扎起来,说:“不许挠不许挠……哎呀傅鹤宵!”
傅濯枝用身体无情施以镇压,檀韫动弹不得,被挠得冒出了泪花,喘着气说:“你别欺负我啊……”
“……”傅濯枝咝了一声,严肃地说,“你这副模样,其实是在说‘你快来欺负我吧快来吧快来吧’吧?”
檀韫拍他的心口,方才玩闹,现下彼此都衣衫凌乱,这一巴掌肉贴肉的,有些响。
傅濯枝眼色沉了,檀韫有些害怕,突然肋骨被长着薄茧的置腹擦过,他忙小声说:“你的手……别乱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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