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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面红耳赤,此着牙想要理论,傅真这只手又扇了一巴掌过去!
这下她愣在那里,却是连气息都忘了怎么喘了!
傅真站直了身子,斜眼睥睨她,漫声说道:“你们老家的人说什么我不懂,不过我们傅家的规矩是奴大欺主轻则调教,重则发卖。你要是不服呢,可以再来试试。我身子骨或许不好,但打起人来却有的是劲儿!”
婆子连挨了两巴掌,就是有怨气也只能把头低了下去。
傅真下了台阶,停在她身侧:“仔细想想,往后见了我与母亲该怎么说话,柳姨娘没教会你的规矩,以后我不介意见一次就教一次!
“滚!”
傅真斥走她,又环视了一圈远处皆看了过来的下人,冷着脸踏上了庑廊。
这他奶奶的叫什么事儿?
连个下人都敢在傅夫人这原配主母跟前耀武扬威,若说不是傅筠这两面三刀狼心狗肺的狗男人撑腰纵容的,她这就把自己脑袋给拧下来!
傅家原先住在江陵祖籍,祖上也是大族,傅筠的堂叔傅子钰这支是嫡支,也是他们家最有成就的一支。后来因为周皇覆了亡朝,江陵那边的傅家也经历了一番波折,总之本来傅筠这一支就建树平平,再因为家族里没有了主心骨,便沦落到靠着家里几间米铺过活。
而傅夫人娘家是皇商,可惜父亲子嗣凋零,长子夭折后,便只剩下她一个女儿。
傅家因与宁家存着几分生意伙伴的情份,傅筠少时就常在宁家来往,起初宁父看不上傅筠,那会儿盯着宁家家产的子弟多如过江之鲫,尤其这女儿还生得极之貌美,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哪愁找不到金龟婿?
世事难料,那年因为战乱,宁父负伤在榻,皇商的买卖也无奈卸了,原先那么多上门献殷勤的子弟,却只有傅筠一人在跟前忙前忙后。宁父一声叹喟,只觉傅筠其心可无嘉,便结了这连理。
宁父后来病好,又逢朝代更迭,撑了十来年。因着坐拥万贯家财,将来都是女儿的,他便花钱给进士名次并不高、在朝堂又没有任何根基的傅筠推上京城,当了京官。还想方设法让傅筠继承了傅子钰这座已然荒废的、座落在京城里的大宅。
在宁父病故前,傅筠就已经是礼部衙门的主事了。
到底时间是试金石!
这不,没了岳父的提携,十年后的他如今还在那礼部主事的位置上趴着呢!
合着没了岳父的钱,他傅筠啥也不是!
傅真寒着脸到了傅筠书房所在地,门下两个丫鬟看到她后,均快速走过来:“大姑娘,您,您要不还是回房去罢?老爷正发大怒,怕是姑娘去了要顶不住!”
傅真倒认得这是书房里当差的丫鬟,她们都有家人在傅夫人身边当差,算是当下的傅家里头少数还能站在傅夫人及子女一边的仆人。
“……你还想倒打一耙?我亲眼瞧见的她掐住柔姐儿,你说那只是意外?”
傅真还没说话,里头果然已经传出了傅筠的咆哮,一旁还有细碎的女子的哭声和说话声,竟是柳氏与傅柔无疑。
傅真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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