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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协调部队是安南军方一个非常规机构,专门召集和处理突发性的神秘事件,性质跟我们宗教局差不多,负责人是一个叫做王亚东的大拿,而不是这个阮将军。
不过自称隶属于北部协调部队,而且职称能够叫上将军的,显然也是一个绝对厉害的大人物。
难怪能够一出场就将我们这一干精英都给镇住。
然而镇住那有怎么样,难道还想让我们乖乖投降,然后蹲在地上让他随意践踏不成?
我们又不是萝卜。
努尔的这根银针长约两指,一直都是他拿来验毒和消解亡魂所用的凶物,尖端部分,早已是毒液浓稠,常人难解,但凡被刮中一点,便有亡命的可能。
眼看着努尔的偷袭有效,银针没入胸口,然而传到我们耳中的,却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叮!
这声音只有可能发生在金属与金属之间,碰撞而出。
阮将军并没有倒下,那根银针出现在了他的手指间。
被夹住了。
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恨意,从胸口取出了一枚勋章,用刚才的那种语速说道:“这枚‘胡志明勋章’,还是当年总理亲自给我挂上去的,没想到竟然会救我一命。年轻人,你们够强,也够不讲规矩,倘若是再给你们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的祖国,可能要承受不可估量的损失了,所以……”
他那一双藏在肥厚脂肪里面的眼睛,陡然间冒出了最狠厉的光芒来:“让北国天才,皆丧于我手!”
阮将军动了,一动,仿佛整个山体都在走移。
咚、咚、咚!
胖子一出,气吞万里如虎,然而最先行的,却是努尔发出的那一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它原先的主人射来。
寒芒一现,我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却见努尔一棍朝前。
银针打入了榉木棍顶,接着巨大的力量得不到释放,半根榉木棍都给炸了开来。
榉木棍有多硬?这玩意又名南榆,是绝对有名的硬木,然而却扛不住一根投掷的银针,劲力继续释放,努尔“蹬蹬蹬”一阵后撤,差一点儿就要迭出了山道外面去。
危急时刻,张家兄弟拦在了阮将军的面前。
这一对自小便修习横练功夫的禅家居士,双手一连,铁索横江,想要抵挡住这头发狂了般的大象。
他们的筋骨皮肉都已经淬炼得宛若钢铁,只要不中罩门,便算是尖刀砍在身上,也不过是有个白印子,然而面对着这身型巨胖的阮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在颤抖。
两者相撞,不用一秒钟,那气势凛然的坚固防线便被撞得稀巴烂。
张良馗、张良旭两兄弟腾空而起,口中鲜血狂吐。
这已经不是修为上面的问题了,能够对这么两个一身横练功夫的国术高手给予瞬间击垮,阮将军定然是用上了什么秘法。
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却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随着张氏兄弟防线的垮败,能面对他的,便只有我和王朋了。
王朋向前冲的时候,总是比我快一步。
青城剑尖寒芒动,一大蓬光华闪耀,将前方笼罩,然而在这剑网之中,阮将军却轻松地闯了进来,就像抓住努尔的棍一般,他拈住了王朋的剑尖。
两头静,中间确实劲气鼓荡,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来。
王朋的脸在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两人相持,然而我飞出的一脚却蹬在了阮将军的肚子上面——并非我有多强,而是对方不闪不避。
与我脚尖接触的那一片肥肉以一种波浪般的震荡方式不断地回荡着,所有的力度都在这缓冲之中消解,阮将军右手拈着剑尖,而左手却朝着我的脑袋上扣了下来。
我感觉到一股寒劲临体,这手掌边缘带起来的风,就像十二月冬天的寒冷。
果然是用了巫术秘法。
我当时也是豁出了性命去,瞧见这宛如天擎而下的肉掌,右手一紧,那把从李道子手中得来的小宝剑便朝前直刺而去。
劲气灌注,剑身之上有微微字芒浮动,却是“斩邪断瘟使院”六字。
一直显得十分无所谓的阮将军瞧见这光芒,脸色却是变了一下,右手一弹,将王朋连人带剑给逼退几米,接着以他那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山路上与我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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