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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还能看到路,去时天已经黑下来,加上山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陆菀走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踩进什么大坑里。
沈冽在背后瞧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道,“你放心走,有我在。”
掉坑里,大不了把你捞上来呗。
陆菀果然步子迈的大胆些了。
他们两个人后来就是长久的沉默,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走。
陆菀在前,沈冽隔着几步远跟在身后,不疾不徐,不远不近。
在这晚上,竟走出了一股岁月静好的意味。
离着别业近了,来来往往的下人便多了。
沈冽驻足,道,“你回去吧。”
陆菀点头。转头看他一眼,举步走了。
无论陆菀往前走几步,她都能确定那个人还在注视着她。她知道,他要看着自己安然进了别业,才会离开。
这个人,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定感。
正要进别业,迎面却撞上了高辙。
此时沈冽还站着,高辙越过陆菀也看到了他。
他问道,“那位是定北侯吗?你与他一道出去的?”
陆菀也不转头,绕过他便要直接走。
“菀菀……”高辙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道,“你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夫君啊。”
陆菀用手拂开他的手,道,“那就与我和离。我还会敬你三分。”
“你恨我?”
陆菀道,“以前恨,现在,我轻松了。”
以前是她傻!
没有爱,哪来的恨?从断琴那一刻起,她与高辙之间的爱恨一笔勾销了。只有这样,她才能真的轻松。
“你另有心爱之人了?”
“你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高辙,为什么你一直想不明白?”
高辙自然想不明白。他总觉得陆菀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绿锦的事情,她早晚会接受。在他认知世界就是这样
话题没再继续,陆菀回到屋中。来回走了那么些路,她已经出汗了。叫芍药备热水,直接去净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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