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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嗯嗯嗯,金的,金的。”
萨岱霍斯:“……”
莫名有种被当作小虫崽哄了的感觉。
“说说吧,上将,”凌洲用下巴点了点那边惊疑不定的两人,“怎么回事儿啊?”
萨岱霍斯转过身去,眼底寒芒毕露,直直地朝着盖德克射去。
盖德克艰难地捂着差点被踩断的肋骨,沉默地瑟缩着。
一旁的军雌见状,费力地撑起身体,略晃悠地向前走了几步,右手扶肩对着凌洲行了个礼:“二皇子殿下,很抱歉打扰到了您,我是盖德克·兰兹阁下的雌君,霍勒。”霍勒说着,又深深地弯下身体,“很抱歉因为我的私事连累到了您和上将,请您原谅……”
话还没说完,便被凌洲一把扶起。
凌洲看着眼前卑微至斯的军雌,在听到霍勒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谁了。
霍勒,第一军少将,曾跟随萨岱霍斯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少年英才。本该升任中将的他却在一次宴会上被兰兹家族的盖德克看上,强行匹配为雌君。婚后遭到盖德克的百般折辱,万般鞭打。
最严重的一次,是被盖德克鞭打得遍体鳞伤后,再关到地下室整整三天三夜,强悍如军雌也承受不住的折磨让霍勒在那一次流产了。
从那以后,霍勒的身体就大不如前,无法再承受高强度的训练。军部特令他以少将身份接任文职工作,可长时间的痛苦让他不堪忍受,不再进到军部,甚至一度与军部断了联系,整日留在家中侍候,以求让盖德克不再那么暴戾。可即使如此,盖德克也没有就此放过他,依然想打就打,想关就关。
凌洲扶着瘦骨嶙峋的身体,那一段段的文字记录的全是这位少年将军悲惨而哀苦的前生。
看着单薄衣服上被浸染上的血迹,凌洲不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惨烈,才让萨岱霍斯愤怒至此。
凌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小便异常强大的共情能力让他怒火中烧,可现实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无力的滋味。
盖德克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兰兹家族,曼斯勒安的大半政权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上将虽为三军统帅,却要担起雌虫重担,不能轻易插手家族事务、破坏平衡;而他,只是一个穿书过来的人类,连没有精神力都要死死瞒着,又怎么解决?
凌洲生平第一次倍感无力。
“雄主,”萨岱霍斯转身看着凌洲,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怕。”
拍脑袋长不高了,凌洲不合时宜地想。
“二殿下?”霍勒看着凌洲扶起他的手,惊疑不定。
拍一拍,烦恼散。凌洲第一次觉得,这句话说得真的很对。
“霍勒,第一军少将是吗?”凌洲松手,淡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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