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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外头一声呼,白芷的面色瞬时一紧。
上官靖羽不作声,暗自示意芙蕖搀她上前。
“爹!”她跪在那里,淡雅从容。
“起来。”上官凤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却在她起身后,压低声音冷道,“方才是谁说大小姐毒死了奴才?”
一语既出,一侧的上官梨香跪地哭出声来,“爹、爹,我、我……”
“你这是要陷阿靖于不仁不义,背负毒杀奴才的恶名吗?”上官凤冷哼,口吻极其严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的分量有多重,谁都心知肚明。
上官梨香更是吓得泣不成声,“爹,我没有诬陷姐姐的意思。爹,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看见,看见芙蕖进了后院!爹,爹……我不想被禁足!爹……”
白芷喘口气道,“相爷,也许梨香并非造谣生事,而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上官凤陡然冷喝,教她生生咽下未完的话。
“相爷,此事……”总捕头吞了吞口水,此事累及相府千金的名声,虽然棘手但也不过是上官凤的一念之间。
上官凤扫一眼总捕头,“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这种小事还要问本相!”
“是是是,这恶奴乃是自己轻生服毒,怨不得旁人。这尸身就请府中管事交还其家人,妥善安置。”总捕头语速急促,“卑职告退!”
音落,上官靖羽听见他们快速离开的脚步声。
杜怜儿道,“阿靖,没事了。”转而又道,“相爷,梨香少不更事,不知其中利害,您看她到底是二小姐,还是……”
“她是少不更事,难保有些人不会背后生事。”上官凤缓了语速,锐目横扫二人,终于定睛在保持缄默的女儿身上,叹了一声,“阿靖,随我来。”
上官靖羽没说一句话,只是任由芙蕖搀着,跟着上官凤离开。
“相爷偏心。”白芷瞧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不忿道。
杜怜儿轻叹,只是搀了上官梨香起身,看雅儿的尸身被抬下去,“梨香,你该明白,我们跟阿靖是不同的。人活一世但求安稳,你若安安稳稳的,阿靖不会对你怎样,她……”
哪知不待她说完,上官梨香直接甩开她的手,红肿的双眸死盯着她,“为何同样是爹的女儿,她能恣意妄为,我却连实话都不能说?她是小姐,我也是小姐,这是为什么?”
“因为丞相夫人只有一个,姨娘却可以有很多。”杜怜儿摇着头,“梨香,人与人是不同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妄求,别贪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能活得安然踏实。”
“我娘还在禁足,我爹不相信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她哭着拭泪,转身就跑。
白芷轻嗤,“你说那么多作甚?不过是个臭丫头,哪天相爷一个不高兴,还不知许给谁呢!怪只怪胡慧茹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否则再不济也能像老四那样有个指望。”语罢,煞有其事的瞥了杜怜儿的肚子一眼。
杜怜儿也不做声,缓步往外走。
身后,是白芷极度鄙夷的低声谩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真当自己是姨娘?摆什么架子?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行!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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