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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
“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我才是他的父亲!”
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
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
可唯独她知,沈世轩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成不了事。
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
“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应不应你,我说得算。”
“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
“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沈世轩瞳孔紧缩,猛地要使劲抬起身子,却被弄得惨白的脸色涨红,不过才把脊梁从床上抬起三寸,就重重跌了下去。
猛地咳了起来。
或许是咳得太大声,也或许是外头伯夫人时刻关注着。
当即,门就被从外头推开。
伯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哭嚷着,叫着儿。
或许是因着担心儿子,她也没顾念姜浓。
只是让外头的大夫过来把脉诊治。
想与老天争命,能争一刻是一刻。
伯夫人紧紧地拉着沈世轩的手,哭得可怜惊恐。
周围人手忙脚乱的。
之后沈世轩才止了咳意。
由着伺候的人灌着吊着性命的药,好歹止住了些。
伯夫人这才想起了姜浓来,站起身,就要给姜浓一顿教训。
“我儿已然病成这样了,你身为妻子还不关切伺候,如今还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冷心冷面的妻子!”
“自从我儿病重,你可伺候过一次汤药?可有帮她擦过一次身子?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姜浓抬头盯着婆母,不急不缓地回答:“夫君病时,我有了身子,是母亲叫我好生休养,如今我也不过刚出了月子,府内不曾给我儿寻奶娘,故而媳妇要亲自喂养,时刻照顾他的。”
伯夫人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姜浓的鼻子,似时刻要扇一巴掌过去。
“你,你这个荡妇,那孩子,那孩子……”
“母亲!”一道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惊恐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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