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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朝惜露如今的实力居然长进到了这种程度,难道她日夜都在修炼?我自认为在闲暇之余,也没有耽误修炼,可跟朝惜露比起来,差距是明显的。这种差距我感觉并不是光靠修炼就能够拉开的。而且我跟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一个没有什么天赋的人,怎么可能在修为上进步得这么快?
“除非,她获得了什么奇遇,又或者是找到了让修为快速增长的办法。”
心里正在猜度,朝惜露已经是走远了。我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上去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机括声响起,一扇门被打开,朝惜露就那么走了进去。当我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朝惜露的身影一闪不见,接着那扇门关上,从外表很难找到任何痕迹来。
现在整个水晶宫的正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四周十分安静,安静得我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朝惜露不知了去向,我也不知道那扇门后头到底藏着什么,以至于让她不顾后果,不顾暴露自己真实的实力也要进去。
朝惜露是一个十分惯于权衡利弊的人,任何的事情,只要对她有利,她都会去做。她奋不顾身进去那道门,难道她知道门后头藏着什么?我在心里猜度着,手不自觉的摸向了烟盒。
我点上了香烟,又习惯性的喊起了阿俏。
“阿俏,阿俏?”
只是任由我怎么喊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自打进了这个洞,我就失去了跟阿俏的联系。这里似乎有一道屏障,在阻隔着我们一样。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阿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的:在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她。
“到底是什么在压制阿俏呢?”我叼着烟四处打量着。要是不把压制阿俏的那个东西给找出来,估计接下来这一路阿俏就算想帮我都做不到。并且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阿俏失去了联系,就连我体内的蛊虫都没了动静。可以这么说,我的实力一多半在他们身上。眼下他们没了动静,我的实力无疑已经下降了7成。要不然刚才朝惜露也不可能一脚就将我击退。
我不知道朝惜露得到了什么奇遇,如果她没有借助外力就练到了这种程度的话,那将来必定会成为我最强大的对手。
咔一声响将我从沉思之中唤醒,回头一看,刚刚的那扇门再度开启。朝惜露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见到我,她急忙朝我跑了过来。距离我大概七八米的距离,她捧着一枚圆圆的珠子对我急匆匆喊着:“程文正,我们可以出去啦!”说着话,将那珠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朝惜露的不设防,让我心里有些打鼓。我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得不好听点,如果我对她有利用价值的话,她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违背家庭的事情来。她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人好的。
我没有去接那枚珠子,只是不露声色的将身体微微侧了侧问道:“这珠子干嘛的?你从哪弄来的?”我得防着她,尤其是知道了她真实的实力之后,更是不能不防。
朝惜露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在防备她一样,走到我的跟前说:“从那里边拿到的,还有一张图。上头标注着这里的出入口。还有啊,这枚珠子不仅是开启这里的钥匙,我们进到神宫之后,想要拿到神女之泪,似乎也会用得上它。你看看嘛!”朝惜露带着一丝娇嗔,将珠子塞到我的手里,接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羊皮纸。我握着那枚鹅蛋大的珠子,送到眼前仔细打量。手电光照到它的身上,映照出了一副画来。而那画,是刻在珠子里头的。不见光的话,压根看不到。
朝惜露凑到我旁边,朝着珠子看了一眼,随后轻声说道:“想不到里边还暗藏玄机,程文正,你真是一个福星。”说完,将手里的羊皮纸递了过来。我接过那羊皮纸看看,上头勾勒着地形图。最让人没想到的是,进出这里的机关,居然就在殿中的那张宝座上。我将羊皮纸还给朝惜露,朝着一旁的宝座走去。宝座上镶满了宝石,唯独有一处空缺了一块。我跟朝惜露对视一眼,将手里的珠子塞进了缺口当中。
随着那珠子落位,宝座发出一声轻响,接着整个大殿开始嗡鸣。无数道水幕当时就倒灌进来,只不过几秒钟,便已经淹过了我们的腰。我和朝惜露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慌乱之中她将那珠子抠了出来,急忙塞进了随身的背包当中。水势上涨得很快,我们不得不再一次随波逐流。
朝惜露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裤腰,我则是奋力踩水,让自己的头露出水面,能够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氧气。朝惜露就那么跟随着我,跟之前比起来,这一回她少了慌乱,多了几分沉着。一股吸引力从我脚下传来,我开始随着水流打着漩朝下坠着。忽然眼前一黑,我们被吸入到了一个不知深浅的甬道当中。就在我心头大呼不妙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们推了出去。下一刻眼前一亮,我们两个被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到了雪地当中。
“这是…”缓了好半天,朝惜露才起身打量起四周来。
“我们回到了山脚下!”而我则是起身,开始在四周搜集起柴火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任由这么下去,我们很快就会感冒,然后发烧。在这冰天雪地,海拔又高的地方,感冒发烧是会要命的。当务之急,是要抓紧时间生火,将衣服烤干。然后再去考虑怎么跟文三他们会和。
朝惜露打了个喷嚏,跟着我一起找起了柴火。来来回回十几趟,我们终于搜集到了一些枯枝。将火点上之后,我把外套脱掉,用一根树枝挑起来做成了布帘。
“把衣服脱了,烤干再穿。”我嘴里说着,手上已经开始解起了扣子。这个时候什么男女有别,礼义廉耻已经被抛诸于脑后。反正当中隔着外套,彼此看不到什么。就算能看到也没办法,没有什么事是能够超过生命的。
烤着火,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拉开背包的拉链,将里边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包里有水,还有几包面包。拆开一包,我将其穿在树枝上,放在火堆上头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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