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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一周,太短了。”蔡徵超合上书本,还是那样不以为然的样子,“走吧,买单了。”
管锌看不懂了,“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
管锌在蔡徵超站起来之前问出声,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有点生气,可能是看不太惯蔡徵超总是那样漠视一切的样子,就像自己。换句话说,管锌也不大喜欢自己。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
蔡徵超把书摞在一旁。
管锌知道蔡徵超的风云事迹,要他承认对方的聪明和自己的不如他并不难,本就如此。管锌也不需要蔡徵超把自己想象得有多聪明,要不是代课,要不是提问,要不是脑子瞎几把抽风也不会坐在一起,八竿子打不着。
也大概只有蔡徵超吧,天才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连铺垫都没有,哪怕一句“我们是一类人”,他用极其无起伏的语调甩出赤条条的一句,“一周太短,我追不到你。”
管锌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怔了一瞬再看向蔡徵超,几乎可以形容为仔细端详,等他从蔡徵超表情里、眼神里看到了一以贯之的淡然便足够确定--并非自己幻听。
后来和蔡徵超相对熟稔的时候,蔡徵超说起过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
管锌,你看过那些很文艺的片儿吗?导演总是喜欢拍摄一些难以触摸到的爱情,遇见一个好像能把灵魂冲破的人,哪怕只是看了一眼,见了一面,然后顺理成章地痴缠在暗夜的魅惑里,枕着睡一夜后各自离去,甚至完事后就一件件穿回衣服头也不回地走掉,之后就没有之后。
管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功利性,只是想要你,得到你,拥有你。
这是之后的事了,当下的管锌还是个刺头儿,“你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管锌起身就走,像很多年以前留后脑勺给靖岳那样留了后脑勺给蔡徵超。他走得很洒脱,离开的动作行云流畅得仿佛专门设计过。
到后来管锌是后悔过的,自以为的潇洒令他落下了自己的钱包且毫无察觉。钱包里钱没多少,但是钱包是靖岳送的,在他们偷偷摸摸确认关系后的他的第一个生日,靖岳还八卦地查了一下金牛座的幸运色,结果发现网页千篇千律难以抉择,最后只按自己的第一眼选了这个钱包。
比里面的钱要紧得多得多。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寝室了,还没熄灯,也没锁门,抄起外套他就往外冲,买馄饨的店铺也在收尾搞卫生,管锌大口喘气,心里有点儿乐,毕竟是赶上了。
管锌匀了一口气才把话说
得清楚流畅,“你好,我今天晚上在这里吃过饭,我落了个钱包,黑棕色的,编织的,请问你们有见到吗?”
“没见过。”
“不好意思,你再仔细想想,我下午坐那个位置”
管锌往透过玻璃指向里面那一桌靠墙的位置。
“一天天来吃饭的客人那么多,我哪里记得住。再说了,过了那么久,要真丢这里了也被人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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