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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是鬼船,不管再风光的人物进了这里都要老老实实的按规矩行事,在这里,他们可不会有其他的顾忌,等他们将这小子输的倾家荡产,看着小子还维不维持得住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心中这样想着,他们的算盘却完全没有打响,因为真正上场的是长离,在这群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娃娃。
一大汉眼带讥讽,嘲笑的话正要吐出,却对上叶无声冷漠的视线,于是便梗了梗脖子将话吞了下去。
他们心中想着,等会儿输光之后看这小子还怎么得意。然后,他们眼中的讥讽还没有挂多久,就如同庐山瀑布一般,哗啦啦的掉下几千尺。
望着自己面前慢慢的一摞银票与金子,长离露出一个带着得意的笑容,他对着叶无声道:“爹爹,我又赢了。”
叶无声摸了摸他的头,在心里算了算,长离不只是将这一段时间的花销全部赢回来了,还将未来几年的花销都赚出来了。
他一时间有些沉默,当年他游走江湖的时候,还时常为了银子发愁,时不时的要杀几个罪大恶极之途去官府换银子,可他儿子却直接赚来这么一大摞银票,直接将他比到地底下去,而且,他现在才一垂髫小童。
唉!
满桌子输光的赌徒目光呆滞,一人目中凶光外露:“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然后便朝着长离扑上来,然后便被人带走了。
长离坐在赌桌上,一动不动,眼中依然带着些孩童不谙世事的神采,可眼底的冷漠却落到了某些有心人眼里。
艳丽的男子又走上了前来,这一次,他的话音里带着一些郑重:“两位贵客可愿去二楼一观?”
三层的花楼,一层是乌烟瘴气的赌厅,二层倒也可以想见。
长离望了一圈周围人畏惧的神色,他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天真的说道:“一共十万八千三百七十二两,别忘了。”
这么多零零散散的银票,他自然是懒得一张一张去收拣的,所以就把他们往前一推,让赌船的人给他处理好。
艳丽的男子又是一愣,然后肯定的点头,指使手下人去办这件事。
望着那散发着诱人色彩的银票,长离眼中的兴奋又多了一些,他虽然不是很在意银子的数目,却不喜欢被人占便宜。
至于说赢了这么多银子要给其他人打赏,他才懒得这么去做呢,这是他费劲赢得银子,又不是别人出千帮他赢的,他才不分。
至于说要获得鬼船的庇护,以免被人黑吃黑——他望了一眼安静站在他身后的叶无声,这个世界好像好没有能黑吃黑他的人。
鬼船的一楼富丽堂皇,颜色浮夸而张扬,可二层却意外的素雅。婉转的琵琶声悠悠的回荡,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这等技艺,只怕与花魁娘子差不离。
来来往往的的都是衣冠楚楚之人,看上去如同入了什么清谈会一般。二楼的气氛并不激烈,甚至并不热闹,反而透着一种闲情逸致般的悠闲。
叶无声与长离到来的时候,场上唯有一桌人在玩天九,其余人都悠哉悠哉的看着。
玩天九的四人分为三男一女。一者为身穿一身绿衣的老者,长髯飘飘,看上去却有几分刻薄。一者为头带木簪的女子,神情闲适,,推牙牌的动作干脆又利落。一者为金色锦衣,神情嚣张的男子,眼中却流露着与打扮不相符的机灵。还有一者,是一个神色有些苍白的中年人,身形消瘦,容貌普通。
这中年男子一看到长离,整个人就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是他看错了吗?那小祖宗怎么在这里。
长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眉眼弯弯的笑了,他道:“是你啊。”
这位消瘦的中年男子,正是医谷谷主。
他望了一眼长离身后的叶无声,又深吸了一口气,大小祖宗都出了谷,怎么他一点都没得到消息,叶醒言那狗东西!
他大致的推算一下时间,大致是自己离了谷,这两个祖宗后脚也出来了。
他看见长离颇为跳脱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面色青黑,一脸的死人相,看来是输的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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