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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崔茗烟也看了过来,这人情,不会也参与了廖家灭门一事吧?
在长离怀疑的视线在,君疑淡然自若的道:“我确实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是我叫人从厉风那里顺出来的。”
长离:“……”什么叫顺,不问自取那叫顺吗?那叫窃!
他有些无语:“你在得意什么?”
看到长离变脸,君疑也有些开心,他道:“看厉风费尽心思的来的元吉令转瞬间到了我手上,然后为了元吉令不见的事雷霆大怒,处置了好些金雀楼的人,我难道不应该得意?”
这么说着,他的表情还真有些洋洋得意:“你可知令牌失窃的时候,厉风是何等的焦急暴躁,就如同一只丢了狗仔儿的母狗,上蹿下跳的咬人?”
长离:“……”可以,形容的很形象。
他又有了疑问:“那另外一张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君疑:“什么叫从哪里得来的,那本来就是我的。”
长离:“嗯?”
“这事,你可要问问你的好爹爹,问问他那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离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叶无声。叶无声有些哑然,最后还是说道:“多年前,我游历江湖时,闲来无事曾做出了这么一套令牌,用以戏弄友人,君疑就是那时候得到了。”
在长离有些诡异的目光中,叶无声清了清嗓子:“本是戏言此乃宝藏的线索,用来骗一骗这些人,没想到他们完全不上当,所以这套令牌就浪费了,没想到之后传出来这么多流言。”
不止崔茗烟,长离也有些目瞪口呆,他道:“那您游历江湖是在什么时候?”
叶无声想了一会儿在答道:“大概是八十多年前吧。”
八十多年前,改朝换代的时候,可以的,活得久就是了不起。
所以,元吉令才被传隐含有前朝密藏的消息,所以这个消息才被许多人所认同,所以薛家这个真正的皇室后裔才被诓骗了进去。
他道:“那又为何唤作元吉令?”
叶无声:“因为这令牌是在元月大吉之时铸成的。”
长离:“……”很好,很会玩,将江湖人都玩了进去,他以前怎么没察觉出来他这么有童心呢?
这时君疑笑眯眯的说道:“笑长离,这下你知道这元吉令是什么来历了吧?”
他斜睨了一眼叶无声,说道:“当日我们那群人里,你爹爹可是最跳脱的,只不过练功练着练着就和和尚一般,清心寡欲了,我估摸着他是憋的太久所以憋坏了,有心无力。”
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声音的崔茗烟声气虚弱的说道:“那你们为何不澄清?”
君疑:“澄清了,怎么没有澄清,可没有人信啊。当年的那些老朋友们一个个的故去,令牌也流传了出来,这么些年,玄天派一直在暗地里收拢令牌,除了这最后的两块,其他的只怕都销毁了吧。”
崔茗烟:“……”她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扭曲中带着一种古怪的茫然,所以,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玩笑,所以,这一切都本都不该发生?
到底是什么让这一个小小的玩笑变质了呢?是变换的人心,还是永无止境的贪欲,亦或是这涛升云起的江湖?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怪什么,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悲恸的姿态,身躯久久凝滞。
君疑看向长离,神情又变的有些遗憾:“如果你不将这两块令牌还回来,而是让这令牌流传出去,江湖上必定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届时就又要好戏看了,你不是喜欢看热闹,为何这一次又主动放弃了热闹?”
说这话时,他神态未改,可一种危险的气息却悄悄的弥漫开来,让他眉目间放肆的邪气与漫不经心的戾气都表露了出来,看上去更为危险了。
长离道:“用命来铸成的热闹还是少看为好,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何其难得,肆意的糟践这个字,说不定到最后自己会沦为被糟践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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