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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依旧还是那样,该走的,该去的,原先这座祠堂里住满了“人”,可是今晚也显得特别的空旷。那些棺材,一排连着一排,层层叠叠的,查文斌瞧了一眼手上的罗盘,指针纹丝不动,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撬开它。”
胖手里有一根撬棍,狠狠得朝着棺材板死死得戳了进去,用力一下,“吱嘎啦”,接着便是“嘭”得一下,结合了许久的棺木像是真空的一般。这活儿胖干的麻利,他的手并不是生熟,朝里头瞄了一眼后那小拍着胸脯“妈呀”一声往后一退道:“吓死你爷爷了……”
“你别过去,我怕恶心到你!都蜡化了,死透了。”
查文斌还是去了,一探头,果然,这棺材里是有一具尸体,甚至开了棺都闻不到尸臭。尸体的表面有一层类似于肥皂般的黄色壳包裹着,这种一瞧就是尸体体内的脂肪在死后渗出又慢慢凝固,查文斌本也想撇过头去,但是回头一看他猛地觉得不对劲了!
“胖,这尸没铺盖,连个残片也没留下,就剩一个光尸,周渊的棺椁怎么的连半个随葬品都见不到?”
两人视目一对过后便又小心翼翼的再次靠了过去,这胖以前干过下地的活儿,查文斌自然更不会怕什么死尸。胖率先用手扒拉了一下,一碰到那层“壳”他就觉得滑溜溜的,不像是表面看着那般的坚固。
胖脱下衣服准备裹在手上,他是不介意把里面的东西拖出来瞧瞧的:“我怎么觉得这尸不是正面躺着,而是脸朝下趴着的,要不我给拖出来?”
查文斌回头瞧了一眼那山下的村,胖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你棺材都砸了人两具了,也不在乎鞭尸,反正回头真要有人晓得是你做的,这不结果都一样嘛!”
“弄吧……”查文斌别过头去,在他心里即使周渊设置了种种禁忌,可总是先辈,只要他不作怪伤人,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里便是,跟胖那般粗鲁的动作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得了令的胖好似从来没有消失过,不论什么情况下,他对于死尸的癖好永远都是那么的强烈……
把手轻轻插入尸体的脖处,用衣服缠了一圈后再自己转个身,往背上一搭,这是当年他在西安的时候那群土夫教他的。尸体下葬都是正面躺下,和尸体背对着靠着拖出来可以防止万一起尸的时候被正面攻击。可是胖大意了,这也是他的职业病,他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感觉,这尸体是趴着的!
当胖觉得有人抱着他的时候,他的确是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快点丢开,然后和受了惊的野马似得一蹦老高。“哗”得一下,他的动静闹的太大了,那层蜡壳顿时就裂成了无数条细缝。查文斌扭头一看,这家伙,那底下的肉还是新鲜的,这尸体难道没腐烂?
“这是个什么鬼?”胖跳下来后立刻又稳住了,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尸“蜡”的眼睛部分,鼻部分,嘴巴部分全都是肉呼呼的,还在一动一动的,怎么看都觉得里面是个活人啊!
“妈的,秋儿,老就说嘛,还真是他啊查爷!”胖一下就扑了过去,那些油腻腻的蜡层被剥开后,里面果真有一具全身**的身体,那厮不是秋是谁?只不过现在秋“出土”的状况比胖可要差得多了,除了眼睛还能眨巴几下,完全就没了反应,天晓得他在里面被关了多久。
这下可好,俩大活人就这么冒了出来,一个生的莫名其妙,一个则被人当做了蜡丸,只不过都留了一手。秋全身都被封住,唯独留了呼吸的口,说明是想留活路的,查文斌探头往棺材里再一看,棺材地板上有个黑漆漆的入口应该就是对着秋的脸。
一边替秋清理那层蜡,胖在秋腹部的地方居然还现了一封信,这信被裹在蜡层的中间。
信上写了一段话:“三天后狮峰顶”
胖见查文斌拿着信还在往棺材下面瞄:“妈的,查爷,我看秋儿快不行了,咱是不是得赶紧送医院去啊,他这脸都开始紫了。”
这会儿查文斌是没得选择了,一个程衿下落不明却得了失踪得俩兄弟,这事的各中蹊跷怕是要等这封信的主人来解了。查文斌心想,他既然没有伤害胖和秋,反倒一再出手搭救,这欢看来并没有伤人的心,那程姑娘若是被他带走估摸着有危险的可能不大,那眼下自然是先救人要紧了。
把现场给恢复了一通,查文斌又不忘锁了这祠堂的大门,这拜先祖有个规矩,只能是农历的初一十五,今天刚拜完,至少半个月内是不会有人再来这儿了。于是也就连夜带着胖和秋往外赶,到了天亮边才找到车送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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