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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家具是那般的古色古香,客厅里有当时中国绝少的壁炉,壁炉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正在摇曳着微弱的烛光。
那女子领着胖子进了屋,一股怡人的香气扑面而来,那女子说电箱在地下室,便取着那煤油灯往楼梯的拐角处走去。没走上几步,突然那女子便“啊”得一声尖叫,原来是鞋底一滑,那煤油灯摔在了地上,胖子赶忙上前搀扶,那女人顺势就往胖子怀里一倒……
那玲珑的身段,那柔软的腰线,胖子只觉得这种感觉美级了,他心中有一团烈火好似就要马上爆炸开来,那女人用手勾着胖子的肩膀只稍稍一用力,胖子便像是一头听话的小猫一般把头垂了下去。
柔美的唇还有最后一丁点便要触碰在了一起,可是每每发生这种好事的时候总是会来一个搞破坏的。不是查文斌不解风情,而是胖子这回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就在胖子闭着眼睛享受着那嘴唇要贴上的快感时,一面八卦镜挡在了两人嘴唇之间。
女人当即“啊!”得一声尖叫,这一叫可把胖子惊出了一声冷汗,只见那女人倒飞出去几米,查文斌可没空管自己那个弟兄,手一扬,一张符枝追着那白纱裙而去,“轰”得又是一阵火光。只听一个女人的哭声在这地下室里久久徘徊,查文斌这才拉起发愣的胖子问道:“美嘛?”
胖子还有点没缓过神来,查文斌结结实实又给了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胖子这才出梦初醒,看着不远处地上那一摊白骨上漆黑的牙齿,胖子只想赶紧回去找个地方吐了……
这就是一个女鬼,在鼓浪屿有诸多这样废弃的老式别墅,如今岛上的游人每天爆棚,尤其是这种别墅式的客栈更是一房难求,可是就算是你今天走上鼓浪屿,依旧会发现有大量废弃的旧别墅,至于原因嘛,那就有很多说法了……
初来乍到这美丽小岛就给胖子来了个下马威,不过他依旧是嘴硬,说自己一早就晓得那是个女鬼,只不过是见她生得好看就想看看到底玩什么花样。查文斌知道他好面子,这个女鬼摆明了是要吸胖子的阳气,那老别墅里蛛网横行,落尘满地,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快快离开这里后,吴半仙被押着一直朝岛中央走去。
问了几个晚上在海边发呆的文艺青年,吴半仙记忆里那是一幢白色小楼,离着不远有个学校。
经过别人的指点,沿着泉州路他们穿过了笔山洞,这里每隔五十米有一根路灯,那时的灯远没有现在的亮,灯下的人影被拉到老长。顺着这条路不久便找到了一座学校,这岛上很有文人气质,什么搞音乐的,搞美术的都喜欢扎堆来这里找灵感,在这座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的后门正对面有一条小路,顺着那条小路往右边走,纵然是岛上的原住民也不愿意去的……
胖子走在那巨大的榕树丛下,满地的枯枝败叶,榕树特有的垂根和绿色的苔藓就算是白天也能让这儿照不进半点阳光来。一人高的围墙上是爬地虎,偶尔从林子里传来几声鸮叫让众人都浑身有些不自在。
这小路越往里面走,这背上越是觉得发麻,你总觉得这四面八方的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走到后来,就连查文斌心里都开始有点发憷了,他说道:“这地儿阴气好重啊。”
“吴半仙,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胖子抓着他的衣服领子道:“老子就把你的皮剥下来挂在这树上当标本!”
“没没没,不敢不敢。”吴半仙指着前面一栋隐约可见的白乎乎的建筑物道:“就在那儿,那儿就到了……”
看见那围墙外面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有一块牌子,上面的字迹大多难免辨认,只能勉强认得“疗养院”的字眼,胖子透过门牌还依稀看见了一个青天白日章,这他娘的难不成以前是国民党的疗养院?
这座楼不高,三层,长长的一圈围墙把它和其它地方完全隔离。就像到处都是阳光海浪和沙滩的鼓浪屿一样,这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显得是那样得格格不入。透过铁门上的栅栏,胖子往里面瞄了几眼,一看就是荒废了几十年的,他问吴半仙道:“你确定这里面还能住人?”
“那倒未必。”查文斌道:“越是这样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越是容易脏污纳垢,这围墙倒也不高,”
正在他们几人准备翻墙的时候,不远处忽然有一支手电的闪光照了过来,随之的还有一条不停狂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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