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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勋跟梁翊交接完,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宫里谁都知道,他很排斥梁翊;不过他也知道,梁翊根本不在乎他的排斥,这也让他很郁闷。赵佑真想调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别出心裁地弄了一个“以武会友”。结果刚一交手,陆勋就知道梁翊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早就听惯了“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号,如今出现了一个武功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对手,他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再加上梁翊这小子有心相让,竟然故意败给了自己,这更让他倍感屈辱,对梁翊的态度愈加恶劣。
在陆勋看来,梁翊这小子简直运气好到爆——他的出身也不怎么高,偏偏练得一身绝世武功,还写得一手好字;这小子去了一趟越州,一刀杀死了夜秦太子,还救了公主,把公主迷得死去活来;救了两次驾,赢得圣上无比的信任,因此圣上不顾太后竭力反对,执意要将他留在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又凭借一副还过得去的皮囊,让京城的大家闺秀都丢了魂……一时间京城流传的竟然都是这个梁公子的传说,说他是整个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也不为过。
最可气的是父亲陆岩竟然也对他大加赞赏,他刚来京城的时候,还让自己多照顾他。陆勋无意中抱怨,他不过只是一个运气好的乡野村夫,却被父亲骂了一顿。本来天子的侍卫都是从贵族子弟中精挑细选的,陆勋是经历过层层选拔、战胜了无数对手,才站到了赵佑真身边,给家族带来了无上的荣耀。而这个臭小子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从五品地方官,他也没有经过任何举荐,他凭什么能成为御前侍卫?陆勋越想越不服气。
刚开始时,面对陆勋的冷漠疏远,梁翊难过了一阵子。不过他知道陆勋并不是有意为难他,无论是在当值,还是在私下里,陆勋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坏话,更别说刁难他了。他也很明白陆勋的心情,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此平步青云,就像一场梦一样。
时间追溯到中秋节之后,因为越州百姓暴动,赵佑真再度和夏太后吵了起来。吵着吵着,赵佑真就指责夏太后,说趁自己病重不能上朝之际,太后冒用天子之名杀掉了越王,才让越州损失如此惨重。夏太后哪儿能咽的下着口气?她指着赵佑真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不仅没良心,而且没脑子。世人都看得出越王的狼子野心,且谋反的证据确凿,唯有他还天真地相信兄弟之情。赵佑真争不过她,再度气到晕倒,醒来之后,便再也不想在皇宫待下去了,偷偷跑到了华阳城以北的京畿地带。
陆勋一直生活在京城,鲜少来到地方,说实话,他竟隐隐有些期待赵佑真“离宫出走”。毕竟他也很喜欢四处游山玩水,而且有皇上担着,他从来都不担心会受到太后的责罚。赵佑真心情极度烦闷的时候,常常去两个地方。第一个是城郊的紫竹林,那里葬着他少年好友;第二个就是京畿的长垣谷,那是他父亲驾崩的地方。比较而言,陆勋更喜欢长垣谷,那里空旷宁静,曾经的腥风血雨如今早已了无痕迹,这个山谷似乎有一种洗刷岁月的神秘力量。
赵佑真一来到这里,就会变得格外真挚。他有时会自言自语,有时也会问陆勋一些问题,不过问的问题都是千篇一律:“你说,当天在长垣谷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和顺九年,京畿齐王叛乱,先皇采纳禁军统领金穹的建议,御驾亲征。归途中来长垣谷拜访山鬼先生,拜访完后,先皇突发心痛病,队伍只能在长垣谷安营扎寨。岂料夜里突然遭遇齐王袭击,金穹冲入帐中保护先皇,待一切平静下来以后,先皇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刀柄上刻着精致的蛟龙出云图案,而金穹早已不知去向。
彼时先皇已经不能言语,颤抖着手写下“立三,杀太…”四个字,当时右丞蔡赟、殿前兵马司指挥使江统、翰林大学士苏贞都在场,都能证明这是先皇的遗言。而关于金穹的去向,江统和苏贞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苏贞坚称金穹已被人所害,或者已经被俘,这是凶手想要陷害他;而江统则认为,先皇遇害,金穹要么是凶手,要么是畏罪潜逃。
争来争去都没能争出个所以然,金穹的行踪,便成了一个未解之谜,随之而来的是整个金家的覆灭。而民间更是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流言蜚语不绝于耳,金家“忠厚传家”的牌匾被一些愤怒的青年摘下来,踩了个粉碎,精致的府邸也被毁于一旦。近几年来,几位严谨的史官想重新更正这段往事,百姓们这才发现整个事件都是疑点重重,不免对当年的冲动有了几分懊悔。
毫无疑问,陆勋也是相信金穹的,对于金家的遭遇,他一直心怀同情。不过父亲叮嘱他,有些想法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要轻易说出来。所以面对赵佑真的提问,他只能选择沉默。
赵佑真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孤单地坐在那里,连喊杀声都没太注意,直到一支箭落在他身边,他才吓了一跳。陆勋已经敏捷地跳到他面前,冷静地说:“陛下,几个山贼而已,不要担心。”
长垣谷的确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赵佑真一抬头,就看到一群山贼一脸骄傲地俯视着自己。陆勋拔出剑来,凛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废话不说,我们飞龙山又要钱又要命!”
虽然陆勋武功卓绝,可赵佑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双腿发软。一阵箭雨袭来,他便吓得跌坐在地上,用胳膊挡住了脸,不停惨叫。箭全被陆勋挡在了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几个黑衣山贼纵身一跃,冲着二人杀了过来。意外的是,这几个山贼居然武功不弱,而且还会阵法。他们六个人将二人围在中间,赵佑真吓得惨叫连连,陆勋不慌不忙,手中的长剑画出了一个个圆圈,转眼间,已经有三个人被他杀死了。他转过身来,长剑一横,将对面的三个人向后推出了老远。接着矫健地腾空,落到了赵佑真前面,将他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陆勋激战正酣,一时没顾得上,就听赵佑真撕心裂肺地大喊:“陆勋,快来救朕!”
陆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山贼从山上跳了下来,明晃晃的剑对准了赵佑真的脑袋。他大吃一惊,三步并两步飞奔过去,却只见一支箭倏然而来,正中那山贼的胸口。
陆勋定睛一看,约在三十丈之外,有一个青年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张硕大无比的弓。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那种潇洒而自信的气度。
那青年策马走近了一些,又架起手里的弓。陆勋这才发现,那弓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大,弓弦是金黄色的,弓臂却一片漆黑,颇有些怪异。不过如果换做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拉开这把弓。可那青年非常轻松地拉开弦,然后一放箭,那山贼的头领便跌落到谷底来了。
“喂,孩儿们,你们老大都死了,你们还要不要再打了?”青年骑着马走到跟前,笑嘻嘻地跟那些山贼们说。可是他一看到赵佑真和陆勋,便有些呆住了。
当然,赵、陆二人也呆住了,赵佑真有些激动地说:“这,这不是在尚州的时候,遇到的那位壮士吗?”
青年犹豫了一下,想行礼,却又止住了,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陆勋先把剩下的几个小喽啰全给解决掉了,这才过来跟梁翊打招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富川梁翊,字辅明。”梁翊下马,拱手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叫梁翊?”赵佑真不顾一脸狼狈,走到梁翊面前,感叹道:“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一身英雄气,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斩杀夜秦太子,带着公主逃离魔窟,真可谓盖世英雄啊!”
梁翊清清嗓子,谦虚道:“公子过奖了!”他想了想,硬着头皮问:“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你不要去上林苑做什么校尉了,跟在我身边吧!”赵佑真顾不上他的问题,一脸热切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上林苑?这是皇命,我不能违抗的!”梁翊硬着头皮演戏,只觉得周身僵硬,再演下去肯定要露馅了。
“我便是给你官职的人!”赵佑真盯着梁翊的脸,说道:“朕便是当今天子!”
梁翊惊讶得有些浮夸,他扑通一声跪下,一句“惶恐”还没出口,便被赵佑真给拉了起来。赵佑真依旧热切地说:“你斩杀夜秦太子,立下赫赫军功,又两次救朕于危难之中,这一切真是天注定!我只问你,你可愿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左膀右臂?”
陆勋深知赵佑真求才若渴,但是他劝道:“陛下,此人来历不明,不可冲动!”
梁翊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位将军说得对,其实您对我一无所知,还是先了解清楚为好!”
“梁爱卿的父亲梁若水先生,也曾是大虞栋梁,还要调查什么?再说,吟月姐说了,对待人才,心要赤诚,手要大方,脑子要快!梁公子是栋梁之才,我不能错过!”赵佑真愈发急切,他又问道:“不过我只问你一点,这已经出了京城好远了,你不去上任,来这里做什么?”
“睹物思人。”梁翊环顾四周,眼神苍凉:“一位故人曾路过这里,再也没有回来。如今我要去京城谋职了,想来跟他说一声……他看到了,也会开心吧!”
赵佑真默然点头,说道:“看来,你我也是有缘,朕也是来睹物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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