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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来奇怪,覃净屿自己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功利一辈子,不就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再好过一点,拥有得再多一点。他算计秦家那么久,临死居然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拱手让人。
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没什么亲人,从来都没有。死了就是死了,他不相信东西烧了就能送到地府去。他才十九左右,没有结婚生子,东西也不知道该留给谁,只好送人了。所以他把所有的财产打点好,三成留给管家,七成留给月缘。这样差不多,终于可以勉强算得上了无牵挂。
大概是在自我感动吧,为了这种无谓的情感。
秦月缘按了按头,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切。她甚至还不大能接受覃净屿已经死了的事实,她只是机械地按着覃净屿生前告诉她的方位,去找覃净屿来不及送给她的礼物。
那件淡蓝色的改良旗袍安静地躺在房间里,细密的针脚缝进多少个不眠的夜,才有这一身的流光溢彩。秦月缘看得有些呆了,指尖掠过一片片刺绣,又难免想起覃夫人的那身嫁衣。
覃净屿没让她穿上覃家的嫁衣,但他还是慷慨地把绝笔送给了她,他要她远航。
秦月缘自觉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都会对秦霁渊恨之入骨。来看这些覃净屿生前就为她织好的梦境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来找真相的。
找真相,就不得不去那个地下室了。
这次她终于注意到这个地下实验室的构造。满墙的蝴蝶标本最终还是被覃净屿送给了她,连同他的一切,连同一切阴暗与腌臜。秦月缘缓缓推开那两扇从未为自己而开的门,直直和人头标本对上眼神。
秦月缘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撞到一旁的标本缸。覃净屿收集的标本五花八门,他把人肢解,再分门别类地做成标本储存起来。有些标本上的斑点,秦月缘依稀认得,和报纸上说的感染了日本人研究的病毒的症状一模一样。她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她几乎可以设想出覃净屿站在手术台前把这些人开膛破肚的样子。她不敢想他把自己绑起来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从她哥手下活下来吗?要是郑老师再来晚一点,要是她哥没发现她不回家的异常,要是……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分成好多个碎片,零零碎碎地躺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了?
她不理解啊,那么多年的情谊算什么,那件衣服算什么,他所做的那么多事又要算什么?只是为了把自己做成标本的话,大可不必伏线千里。如今她已经没办法坦然接受对方的爱意,她觉得恶心,好恶心。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地下室。管家已经在出口等候。秦月缘没由来地感觉害怕,她现在不敢信任覃净屿身边的任何人。慌慌张张往外跑去,也不管管家的挽留,就这样草率地混进人群里。秦月缘找不明白回家的路,她每次到这里都是坐着车来的,从没留心过周遭的地形。绕来绕去好像还是回到原点,她几乎要崩溃。
就在她紧绷了很久的神经将要断裂的时候,有人扶了她一把。秦月缘下意识甩开,对上来人的眼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月缘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郑时朗知道小姑娘受了惊,此刻动不得的,于是就任她抱着。他近日忙着帮月缘跑出国手续,一时忙起来便顾不上秦家,没想到小姑娘自己跑回了覃府。要不是自己恰巧从这里路过,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等月缘抱够了,情绪稳定下来,才缓缓放开郑时朗。郑时朗为她开好了后座的车门。他不逼问她看见了什么,不追问她为什么一意孤行地跑过来,他只是默然地开车,等月缘自己告诉他。就算不想说也没关系,他向来尊重月缘的选择。
“郑老师,我想知道真相。”月缘好像一瞬间长大了几岁,声音平和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郑时朗学的,“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我想我需要知道真相,郑老师能告诉我吗?”
远行
“月缘,真相有时候未必是美好的,所以霁渊不愿告诉你。作为师长,我亦不希望你因此难过。”郑时朗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秦月缘想听到的。
“可是需要有人背负真相,总不能全都推给我哥吧,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她想起自己那个还在吃牢饭的哥哥,他胃那么差,怎么可能吃得惯牢饭呢?为了一个甘愿替日本人卖命的人坐牢,好像不是很值当。
秦月缘在这件事中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饶是郑时朗也不得不承认。他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秦霁渊的影子,很突兀地出现在这个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少女身上。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她不需要任何人再替她背负沉重。
真相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的。
“霁渊的这一枪不是空穴来风。他是你哥哥,那么多年的相处,月缘应该清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关于真相,我知道的也并非全貌,你且听听罢了。覃净屿多年一直图谋夺取秦家的财产,几次差点要了霁渊的性命。更多细节,恐怕只有霁渊才清楚了。只是霁渊曾同我说覃净屿对你一向很好,他不希望你知道这个对你很好的人实际上这样不堪,所以从来没向你提过。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些。”
所以那些温柔体贴,原来从小就是假的。
秦月缘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在替日本人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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