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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说明,他应该未怀疑过我想逃跑,不如就不会将此事交给我了。”
广偏指了指江渔承的胸口,道:“又或是觉得你不可能逃得掉。”
一提起这个蛊,江渔承便心烦,他低声问道:“你觉得阿穆萨的承诺可信吗?”
“他这人随古怪了些,但不是双面人,这人说到做到,你放心。”
江渔承叹气,无奈道:“我只怕他碍于形势,又或者被南如月下令,不得不违背承诺。”
他们正谈着话,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娜德尔抱着酒走了进来。
“他们新酿的甘酒,今早才分好,本来是没有你份,但是我喝着味道不错,又想起你喜欢喝酒,拿来给你尝尝。”
娜德尔的到来让帐篷内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广偏笑道:“那我算是沾了光,跟着尝到了。”
江渔承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入口甘甜,再品又能尝出酒的幸辣,后劲十足,果真是好酒。
娜德尔来意不止是送酒,她狡黠的看了眼外面,见没人注意,便坐到二人对面,问道:“听说你们昨日去北疆了,那边是什么样子。”
江渔承与广偏对视一眼,看来娜德尔不止是对中原感兴趣,对于北疆也十分热情,
他们尽可能简短的描述了一下北疆的风光,看着娜德尔有些向往的模样,江渔承问道:“你可曾出过南疆?”
娜德尔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摇头道:“我从小就在南疆长大,没离开过这里。不过我很喜欢外面,尤其是中原。”
“若你有机会去中原,而我也回去了,我必定隆重招待你。”
娜德尔期待的看着他,道:“你可不许反悔,我要好好玩够了才肯回来的。”
“那是自然!对了,娜德尔。”
“怎么?”
江渔承示意了一下外面的侍卫们,问道:“你可知看守我的侍卫中,有个叫养邑的人?”
娜德尔思索了一下,像是有了结论,“他啊,我记得,他怎么了?”
“阿穆萨说,那人可能是来监视我的,我不懂为何,想着或许你应该知道。”
“他是郡王阿吉怒的儿子,阿吉怒是王上的叔叔,他应该算是南如月的侄子。”娜德尔掰算着中原的亲戚关系,解释道:“不过他是阿吉怒与北疆女子所生,所以养邑一直都不太受待见,阿吉怒是个老屁股,就喜欢酒和女人,也不去管他这个儿子。”
南疆与北疆的混血,这似乎与南疆中原还要更令南疆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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