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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带着广偏一起跑了,回到大厉,还怕他一个王爷护不了一个外国人么。
“七日?”
“七日。”南如月看着江渔承,冷声道。
江渔承握紧了拳,跌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道:“七日怎么可能呢,大海捞针,广神医,我们死定了。”
他深深低着头,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着,只是双目明亮,表情也没有变化。
他虽不想这样出丑,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南如月放下戒心,以为他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能人。
南如月对此十分满意,甚至语气中也带着满满的得意。
“你只管查便是,别忘了,你的身上可背负着两条人命,一条我的,一条他的。”
南如月所说的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乍一听是说广偏,但江渔承听出了南如月的意思。
他根本不将广偏放在眼中,又怎会觉得,广偏算条人命呢。
他所说的,是现如今还在寻找进疆路、想要救他出去的顾非夜。
不要说是手指脚趾,就算是寄过去一块碎衣,也足以使顾非夜发狂。
江渔承想着,或许不止顾非夜,还有顾非夜麾下的所有士兵与将领。
若是顾非夜一怒之下举兵攻打南疆,在没有任何南疆信息的情况下,必然会被南如月狠狠的埋伏,而南如月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南如月也不是什么只会看到儿女情长的人,说他背负人命的那句话,必然是这个意思。
毕竟那些大厉的士兵,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一条人命。
南如月自命不凡,且很会用人,江渔承不否认南如月确实想要他查出真相,但是不管查没查出来,对南如月都没什么影响,都可以说是有利的结果。
他搀扶着广偏走回自己的帐篷,还离着好远,就看到数十个人站在帐篷前,那些士兵看见了他,小跑着过来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好像是江渔承带领着他们,但实际上,是江渔承被监视。
“或许南如月早就想这么干了,他只是,一直没找好理由,他肯定早就想安排很多人监视我,最后再把我安排进牢里。”
江渔承无奈看着惊魂未定的广偏,又道:“就算真的,我们找出了真相,你的命可保,我应该还是被这么多人跟着,被监视。”
最基本的隐私那些侍卫还是为江渔承保证了的,只要他在帐篷内,他们就不会进来,而是守在外面,那数十个人,几乎一个挨一个的围着这个帐篷,只有出入口那里有个空缺,可以供人出行。
“对不起啊,广大夫,你替我治病,我却连累了你,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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