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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延觉得难以置信,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他听从父母的话与她分开两年,等金榜题名之时再来寻她。
现在他即将考取功名,她亦被认回侯府。父母不会再阻拦。
一切都如此顺利,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稍加思索后,目光凌厉地逼问沈鸢:“阿鸢,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难道是送你画的那位朋友?”
这问题让流泪不止的沈鸢一个怔愣。
裴子延紧紧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神色悲痛不甘:
“难道只是两年时间,你就移情别恋了吗?你可知我这两年日夜思念你,对你的感情从未有分毫改变。”
沈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她和裴子延已无可能,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砚之,同样没有可能。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重新做人,不想再将不堪的过去反反复复提及。
如今面对裴子延的质问,她一个劲儿地哭着摇头。
气氛焦灼之时,一道热情的声音响起:
“阿鸢来了啊。子延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把阿鸢给弄哭了。”
郭月缓缓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沈鸢这辈子没见过的温和亲切的笑容,就连声音都没了以往的凌厉,目光中不再有嫌弃之色。
沈鸢看得一阵恍惚,只感觉裴子延的母亲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亲切地拉着沈鸢的手笑道:“子延他这阵子忙着准备科举,若有什么疏忽怠慢之处,阿鸢可千万别伤心。自打上次你走后,我和老夫人都一直念着你呢。”
这样的郭月让沈鸢很不习惯,她猛地抽回手,警惕地看向郭月:
“伯母,我上次向你承诺过不会再来找子延。这次我是跟着爹来府上道谢,以后我和子延再无瓜葛。”
裴子延已经听得面色阴沉。
郭月脸上的笑也略显僵硬,不过她旋即捂着胸口,神色颇为无奈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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