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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老王爷提溜着一个鎏金酒壶，散了发髻躺在石椅上，一边望月一边喝酒。

他摇摇头说：“不，不，最重要的是安全？”

安全，苏灿从来没想到阅尽千帆的老王爷居然会认为这个最重要，莫非谁还会要他脑袋不成。

老王爷回答道：“对，就是安全。每日都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死荣辱，不用担心你们这些小崽子的死活，我才有闲心去赏月饮酒。”

“类似免死金牌？”

老王爷点点头，苏灿很难想象外祖这种世代勋爵也会担心安全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上一世自己掉了脑袋就万事皆空，果然是活着才能有奔头。

“那怎么才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权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把他人的生死握在自己手心；或者拥有独到的资源，一家独大，别人休想染指；再或者是掌握了别人的秘密，能够制衡别人，保住自己的小命。如果都没有，那就学会夹紧尾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吧。”

权力？

资源？

秘密？

夜色微凉，晚风吹来阵阵夜来花香，老王爷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眼神迷离。

苏灿咬了咬下嘴唇，问出了那个心存很久的疑问，“听闻当今圣上是毒杀了自己的兄长和自己的亲儿子，才登上皇位的，是真的吗？”

老王爷停住酒杯，盯着眼前的苏灿，眼神仿若一口枯井，深不见底波澜不惊，丝毫不见酒醉。

“小丫头从哪听来的？”

苏灿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角，“偶然听见的，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有什么关系，等百年之后，史书上只会歌功颂德当今圣上英明伟岸，后人会对着他的陵寝三拜九叩，他的画像将挂在太庙供后人万世瞻仰。要记得，真相并不重要，结局才重要，至于中间过程，用了些什么手段，随着时间推移都会被人遗忘的。”

“那书上成篇的仁义道德都是假的了？”

“千千万万的学子都在学这几本书，可是人上人有几个。如果所有人都在走一条路，那这条路一定是死路，因为山路险阻，能到九五之处的为有一人尔。想当人上人，要么就在大路上杀出一条血路来，要么就另辟蹊径，走一条没人走的路。书上那些话看看就得了，真照着做，那是傻子。”

苏灿仔细琢磨着老王爷的话，品了又品，发现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