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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挑担的贩夫不对劲儿,拦下他!”
“还想跑?当乃公吃素的不成!”
天师府墙外,赵云手下巡逻的什长冯真犹如饿虎扑食,一把将扛着担子跑路贩夫摁住,拧着他的胳膊,将其揪了起来,厉声喝问:
“说,谁派你过来的!”
贩夫当即开始大叫着求饶:“兵爷冤枉!小人只是过来卖些馄饨啊!”
“你在这儿给我骗鬼呢!”
冯真冷哼一声:
“贩食的都在府衙后门,哪能跑天师这边来?县衙后门处的小吏也必然跟你说过此处不能来,可你不仅从此而过,还让我看到了两次……说,究竟是有何居心!”
作为整个荆州的首府,关键的军事要地,襄阳城不仅外面建的像个乌龟壳,里面的常住人口也不是普通城池能比拟的,不算隐户与私仆,仅明面上的统计,就有六七万,比一个万户县的规模还要大。
地大人多,固定且离的较远的市坊难以满足日常所需,有些聪明的人,便拿些日常所需的货,走街串巷的贩卖。
这显然不合规矩,逃避了交商税的同时,也增加了看管的难度,但这种利润微薄,养家糊口,又方便了大众的小生意,整体上还是偏向默许的,甚至有些时候上面会提供一些便利。
比如府内的饭食味道普通,吏目文书吃腻了,想换些口味,又无处可买,而贩夫过来卖些味道不错的吃食,只要不乱走,就是很双赢的举措。
但有时难免会带来有人趁机浑水摸鱼的麻烦。
就像此刻这贩夫咬着此事,坚定的不松口。
“小人,小人生意极好,只是想抄个近道,回家拿些面粉肉馅过来,万不敢有旁的心思啊!”
“你——”
直觉告诉冯真,这贩夫肯定有问题,可这他死咬着这点,自己也难以确定,而关他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效果,这就更让人生气了。
拳头有点痒的冯真准备用武力来一番大记忆恢复术,让这贩夫仔细想一下,重新组织语言回答。
他刚抡起来拳头,就被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赵云喝止:
“冯真,不可动手伤人!”
“将军!”
冯真灿灿的放下手,身后其他巡逻的兵卒见赵云过来,都有些高兴,可还未等他们开口,被摁住的贩夫见来人官大,又年轻很好说话的样子,连忙开始求饶:
“将军,小人只是想从这近路回家,求将军宽恕,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云微微皱眉,没有被贩夫的话影响,而是打量起他的模样。
年龄不小,大概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衫破旧,皮肤黝黑,手掌虽有变形,却不是常年练剑握枪的模样,而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就是一普通贩夫。
可要真是普通贩夫,怎么会走这条路呢?
赵云沉思片刻,目光逐渐放到了对方挑着的担子上。
这是天师让人做出来的新物,两个重量适中的木箱,前一个放炭盆和小锅,后面带着半成品食材,有人想吃,就可以停下来现煮现下,吃口热气腾腾的鲜食,极为方便。
不过,此物缺点也很明显,靠人力肩挑,能带的食材木炭不多,要是量大些,最多供二三十人吃上一顿,还得食客自己拿碗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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