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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嬷嬷,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母亲这般痛苦,想办法缓解母亲的痛苦才是正事。”
一个轻柔婉转仿佛黄鹂啼叫的声音倏然打断了康嬷嬷的话,却见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看着十八九岁、穿着浅粉色上杉并宝蓝色及胸襦裙、梳着娇俏中不失温柔的飞仙髻、眉目秀美如画的女子。
徐静看了她一眼,不禁暗暗感叹。
看到这女子,才知道什么叫美人如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看她的打扮,便知道她是能说上话的,康嬷嬷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道:“二娘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谁知道会不会撞上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徐静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了这妇人一眼,突然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陶罐,递给了那妇人道:“这位夫人如今情况不太好,你若信我,便从这罐子里抹点药膏,涂在那夫人的鼻子下和太阳穴两边,这样会让她感觉舒服一些。”
康嬷嬷对徐静的印象本就不好,闻言眉头紧拧地看着她,半天都不接过她手中的药膏。
就在这时,马车里的夫人又一阵干呕,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方才说话的女子脸色微变,咬了咬牙,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走上前,从徐静手里接过了药膏。
康嬷嬷顿时讶异地惊呼:“二娘子……”
但那娘子看着柔弱,却显然是个有主意的,她径直走到了那夫人身旁,按照徐静说的,涂了些药膏在那夫人的鼻子下和太阳穴两边。
那药膏刚涂在了那夫人的鼻子下,她的眼睫便明显地颤了颤,须臾,竟慢慢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围观众人不禁一脸讶异。
那娘子更是无比激动,强忍着心头的情绪唤了声,“母亲……”
一边说,一边又抹了点药膏,轻轻涂在了那夫人的太阳穴两边。
那妇人闭了闭眼,又睁开,突然哑着嗓音缓缓道:“这是……什么药膏?闻起来……凉凉的,涂在头上,倒是舒服得很……”
他们夫人自打身子不舒爽后,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句子更是少之又少。
那娘子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下子哪里敢不信徐静,连忙转向徐静道:“大夫,方才我家仆从对你多有失礼之处,请不要在意,请大夫务必帮帮我母亲,自打上路以来,母亲的身体便一直不舒爽,我做女儿的恨不得代她受过!
一路过来,我们也找了不少大夫,但效果都有限。”
他们已是尽量放慢路程了,就盼着回京后就能让母亲好好休息。
谁料,母亲却是越来越痛苦,到了今日,更是把他们都要吓坏了。
徐静让陈虎把她推到了马车边,让那夫人把手伸过来,她简单地替她把了下脉,道:“令慈是中暑了,加上她本便有些晕车,才这般痛苦。
我这里有颗药丸,你喂令慈吃了,接下来让她好好休息,明后天再吃两天药,情况就会好上许多。
这罐药膏你也可以拿着,它有缓解夏伤暑湿、晕车的功效,明天你们再上路前,让令慈把这个药膏涂在鼻子下和太阳穴两边,可有效地缓解她晕车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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